我心里揣度着,这件事无需改变,照旧就好。
也许年少的自己看到那一幕,就能少喜欢裴君牧一点。
思索片刻,我写下:沈听晚心悦有才情之人,若有人相邀,你定要答应展露文采。
这句话,十七岁的裴君牧并没回。
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可没想到。
这晚,我的脑海却又一次出现了新记忆。
十五岁的我踏入陈府时,裴君牧主动来到我面前。
他看我的眼神透着愧疚:“那日有人哄骗我,没能寻到你,抱歉。”
然后,十七岁的裴君牧对我嘘寒问暖,关心至极。
整个宴席,裴君牧始终与我待在一处。
就连他的恩师提议让他和苏思晴吟诗作画时,他也直接拒绝。
“我已与沈听晚定亲,不该再跟其他女子吟诗作画,恐惹争议。”
他语气温和,却一字一句稳稳击中了我的心。
咚咚几声。
我仿若能感受到当时自己的心跳声。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独有的偏爱。
记起这些。
我的眼眶却泛起酸涩来。
我忍不住在纸面上问:你为什么要为了沈听晚拒绝苏思晴?
那头的裴君牧没有立刻回应。
我就这么等着。
从傍晚等到天黑,那上头才终于有了回应。
回应的话轻飘飘又理所应当:她是我将来的妻子,我护她天经地义。
脑袋嗡嗡作响。
我的心抑制不住狂跳。
可记起二十七岁裴君牧的所作所为,我的心又渐渐平静,涌上无尽的苦涩。
我僵硬写道:可你心悦之人,是苏思晴。
这话一出。
裴迹尚未干,十七岁的裴君牧就直接写了回应:你又胡言乱语!我从未喜欢过苏思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