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默,也不再是我的儿子。
正如你曾经说过的,你姓秦,我姓沈。
从今往后,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
说完内心的真实想法,我站起身,径直走到门口,倚靠在门槛上,对秦默下达逐客令:
“你走后不要再出现,这个家不欢迎任何无关闲人。"
听完我的话,秦默指尖发颤,握紧双拳,死站在原地不肯走。
见状,我大步流星回到客厅,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一手拿起他的行李,毫不留情的将他脱拽出去。
“妈!等一下,我的腿……我的腿好痛!"
无视少年揪心的痛呼,我直截了当的将他推出院门。
在我将行李丢到秦默身上的时候,秦昱珩从门外的大榕树后,一脸凝重的走出来。
男人声音微颤着说:
“沈愿,儿子这段日子天天做噩梦。
他真的很想你,很需要你,你就不能留他在这里住几天吗?"
我不假思索回道:“不能。"
此时,秦默注意到厨房方向,偷偷探头看着我们的韩青筝。
少年语带不忿的指着小姑娘,哑声问我:
“凭什么她一个外人能住在这里,我却不行?
明明我才是你的亲儿子……"
我神色厌烦的俯视秦默: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的宝贝干女儿相提比论?
筝筝她不仅能住在这,还能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至于你,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能听明白。
秦默,我最后一遍告诉你,"
我一字一顿,口齿清晰的说:
“我不要你了,从你选择跟着你父亲开始,你就不再是我沈愿的孩子。"
秦默傻愣愣注视着我,这个从七岁后便将眼泪视为奇耻大辱的少年,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转。
沉默良久,满眼失落的秦昱珩在扶起秦默后,终是没忍住喃声问我:
“沈愿,你为什么要对孩子如此绝情?"
回应他的,是轰然关闭的宅院大门。
当天深夜,暴雨狂风。
电闪雷鸣之中,秦昱珩的车依旧停在榕树右后方的泥泞小道上。
外婆举着手电筒,打开油纸伞,想要给秦默送件保暖的被褥,却被我及时发现,温柔耐心的将她送回房间。
隔天一大早,素来沉稳冷漠的秦昱珩,着急忙慌的敲响院门,请求我去看一眼秦默。
他说,秦默半夜发起高烧,又吐又晕,病得很厉害。
外婆耳背严重,听不到敲门声。
而我给仍在睡梦中的韩青筝和自己带上耳塞,就这么毫不在意的翻个身,继续睡觉。
中午睡醒后,见秦昱珩的车已经开走,我脸带惬意哼着小调,带着韩青筝继续流连外婆的瓜棚。
送小姑娘回学校的时候,她提着不少亲手采摘的水果,跟宿舍里的小姐妹们开心分享。
一群极少离开城市的小女孩,叽叽喳喳的宛如清晨刚睡醒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