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漾定定的看了他片刻,忽然笑起来:“爸爸……”
她看着叶景远的眼睛,缓缓地问:“当初,奶奶和董晓霜欺负我妈妈时,你是不是就是这样劝我妈妈的?”
叶景远身形一僵,脸色泛白:“我……”
叶温漾死死攥拳,身体里似乎有一股邪火在剧烈的左冲右撞,让她身体战栗,声音发抖:“我妈快生了,董晓霜把我妈推倒在地,险些害我妈一尸两命!
我妈没有报警,董晓霜没有付出一点代价。
是不是也是你,像刚刚劝说我那样,劝说我妈妈放弃报警,放过了董晓霜?”
叶景远惊呆了。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目瞪口呆:“你、你说什么?”
“说我妈妈啊!”叶温漾眼睛血红,心脏在滴血,声音哽咽,“爸爸……你是怎么舍得的?
你不是说,你爱她,最爱她吗?
她怀着孩子,被董晓霜推倒,险些一尸两命。
你是她的丈夫,你说你爱她,可你为什么没让董晓霜付出任何代价?”
“我……”叶景远眼神慌乱,惊慌失措,“漾漾,你是听谁说的这些?
不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叶温漾的身体剧烈的颤抖,声音从未有过的尖锐,“我都知道了,爸爸!
我亲耳听到了那些曾经在我们家做过帮佣的人的讲述!
他们讲了,你妈和董晓霜是怎么欺辱我妈的!
讲了我妈是怎么被董晓霜推倒在地的!
讲了你是怎么护着你妈和董晓霜,让我妈有冤不能伸,含恨而终的!
我有录音!
爸爸!
你想听吗?
你敢听吗?”
叶景远看着叶温漾猩红的眼睛,惊惶的站起身,身形摇晃:“漾漾,你、你怎么会……”
“爸爸,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叶温漾闭上眼睛,泪水滑落,“你怎么会这样对妈妈?
你怎么能对她那么残忍?
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
你妈除了骂我小野种、小贱种,她还骂我命硬,克母。
爸爸,我克母吗?”
她哭的身体阵阵抽搐:“你告诉我,我妈是我克死的吗?”
“不……不是的……”叶景远色惨白的摇头,“我一直都有替你分辩,克母之说,是无稽之谈。
你妈妈当然不是你克死的!”
“是啊!我妈不是我克死的!”叶温漾睁开眼睛看他,眼中是刻骨的恨意,“我妈是被董晓霜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