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入似梦非梦的眩晕境,仿若一切都是梦,体的疼痛来不及传送,意识便已坠向深渊。
这就是所谓的深渊凝望么。
没有答案,死神已经到来。
初四上午,简静被电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接起:“喂?”
“简老师,在家吗?”季风问。
简静含含糊糊地问:“有事?”
“还睡呢?醒醒,刘宝凤死了。”他说。
脑还未上班,这个略显陌生的字转了两圈,才唤起对应的记忆。简静又懵又诧异:“她死了?怎么死的?”
秦总的家人复仇?
而,季风这回却斟酌了下,才道:“我十分钟后到你家,带你现场,到时候再说。”
简静一惊,彻底清醒:“你不会说我是嫌疑人吧?”
“不不,事情有点复杂,总你了就知道了。”季风不肯说太多,“十分钟后你家楼下见。”
简静只匆忙起床,洗漱出。
今天的天气格外冷,车窗外白雪茫茫,看不清路况。
简静裹着羽绒服坐在副驾驶上,忍受着车内残留的可怕烟味,问道:“你这车是怎么回事?臭死了。”
“几个钟头前载了我同事,家在车里抽了半天的烟。”季风习以为常,把车窗降下来,“我还算的,有个同事的车里流了一后座的血,洗都洗不掉。”
冷风呼呼地刮进来,吹散了车内闷闷的空气。
简静清醒了些,从包里拿出热的三明治热咖啡,出来得太急,早饭只在车上吃了。
季风:“哎!”
“干什么?”她问。
他:“我还没吃早饭,分我一半呗。”
“你不吃关我什么事?”简静狠狠咬了,冷漠无情。
“真无情。我这次可是冒了风险带你过的,你得谢我才是。”季风说。
简静瞥他:“为什么要谢你?”
“这个案子别,你肯定有兴趣。”季风故意卖关子,“看在我在雪天过来接你的份上,给我分一半。”
简静丢过一个饭团,是昨天日料吃剩下的寿司,热了热打发他。
“谢了。”季风不挑食,借着等红灯的半分钟,三两吞下肚。
车子艰难地驶到了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