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加缪……”杜克微微抬头,正好和法国队加缪看过来的视线对视,神情一怔,又笑了笑。
“只要我一直打网球,我们总会有机会再次遇到的,对吧?”
U-17会和他的高中生涯一同结束,但是网球不会,德加缪对战的机会也不会消失。
平等院注意到了杜克的视线,也看上了法国队那边。因为今年止步于14决赛的缘故,队内已经有好几名初中生眼睛通红,抽噎地哭了起来。
每年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运动竞技很残酷,有些人输了可以第二年再来,有些人只能将遗憾埋在心里。
加缪正在手忙脚乱地安慰队里的初中生们,他们未来还会有机会,只是再也不能和相同的前辈并肩作战了。
“不要难过嘛。”加缪笑得意外温柔,“我会一直坚持革命的。”
他抬头,对上了远处杜克的视线,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曾经是最好的队友,未来也会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日本队成功晋级四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教练表示很高兴,大手一挥慷慨地给了他们半天假休息。
菅野从被子里坐起来的时候,墙上的指针才指向“6”,他盯着虚空发了会儿呆,慢吞吞地穿上拖鞋。
今天上午不需要训练,所以他的动作也比平时要慢。刷牙的时候镜子里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菅野盯了一会儿,认真地刷完牙,开始抬手整理头发。但努力把翘起来的头发压了一会儿,旁边还是翘起来了几小撮。
他的头发有些卷,但没有到切原前辈的程度,所以平时并不需要特意用发胶去打理。属于睡相好,头发会显得很乖,但睡相不好,会收获一只“卷毛小狗”的类型。
是狼,菅野在心里强调了一下。
他用酒店的梳子梳了两下,依旧没有收获一只乖巧的菅野,只好踏着清晨清新的空气,走出了房间大门。
雾谷前辈还在睡觉,菅野关门的动作很轻。
殊不知他关门的那一刻,房间里的少年就睁开了眼睛。他抬头朝墙上看了一眼,发现才6:30,又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眼。
后辈的动作很小,雾谷并不是被吵醒来的,而是因为那该死的生物钟。
不过他的生物钟要比菅野好很多,毕竟指针准时到达6点的那一刻,他旁边的后辈腾得一下就坐了起来。
硬生生把起床去上完厕所回到床上的雾谷下了一激灵。
自律的大少爷迹部已经去食堂溜了一圈回来了,正打算去拿网球拍训练。
天气预报显示今天的天气很好,气温不会很高,
尤其是上午,正适合去训练场挥洒汗水。
他一边哼着“君王之歌”,一边踏着优雅的步伐漫步在酒店的走廊上。
周围空无一人,迹部沉浸在了自己君临天下的世界里,哪怕是路过某道奇怪的门时,他也只是稍微撇了一眼。
“嗯?”迹部停止思考,从自己的世界优雅的走了出来。缓缓倒退两步。
果然,所谓“某道奇怪的门”并不是真的奇怪,而是有个小人正像面壁一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且面色严肃,因此被迹部当做了雕塑。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道声音听起来像从天边传来,在这样寂静的氛围里无端让人觉得有些恍惚。菅野听到后浑身僵了一瞬间,像是被抓住要干坏事的小孩儿。
迹部见状眉毛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