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思奕从小妈妈就去世了,但好在爸爸苏青山一直陪伴着她长大,所以她的童年也算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苏青山对这个女儿可谓是宠爱有加,无论是什么要求,只要是思奕提出来的,苏青山都会想尽办法满足她。
记得那时候思奕还在上幼儿园,学校组织了一场亲子活动,希望每个小朋友都能和自己的妈妈一起参加。
可是对于思奕来说,这无疑是一个难以实现的愿望。然而,苏青山却不愿意看到小思奕因此而感到失落,于是他决定亲自陪她去参加这场活动。
为了不让其他家长发现思奕没有妈妈这件事,苏青山特意在商场购买了一顶漂亮的假发,并将它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这样一来,当他们到达学校时,苏青山可以迅速戴上假发,假扮成思奕的妈妈,让她感受到母爱的温暖。
然后在幼儿园就戴上了这顶假发,惹得这些妈妈们还有老师哄堂大笑,但是他却一点不觉得丢脸。
因为他为了自己的女儿,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下油锅…上刀山。他曾经在心里暗自发誓要照顾好他们唯一的女儿。
思奕也很配合的跟爸爸做着游戏…
这些年来,虽然她没有妈妈,但是苏青山让她从来没有羡慕过幼儿园其他的小朋友。
长大后的她知道爸爸一人分饰两个角色,把她拉扯成人是有多么的不容易。甚至为了自己,他竟把一辈子的美好时光都白白浪费了。后来甚至把大半生的积蓄用来给她开咖啡店。
她缓缓地走进医院,心情沉重而压抑。她路过医院的走廊时,一股奇特的花香混合着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
她惊讶地发现,原本洁白的墙壁竟然开始扭曲变形,一朵朵鲜艳的罂粟花从墙面上冒了出来,它们像是活物一般,在空气中轻轻摇曳着。每一朵花都呈现出鲜艳欲滴的血红色,仿佛刚刚被鲜血浸染过一样…
这些罂粟花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但又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它们似乎与医院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却又在这里肆意生长。它们的花瓣如丝绒般柔软,花蕊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有生命在其中跳动。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这些罂粟花的出现让她心中涌起一阵寒意,她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无论怎么用力,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她的双脚像是被牢牢地钉在了地上,根本无法挪动半步。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看着那些罂粟花不断地生长蔓延,很快就铺满了整个走廊,原本雪白的墙壁也被鲜血染红。
过了一会儿,她使劲揉了揉已经哭得红肿的双眼,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要镇定下来。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正在拉着她往回走,她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这股力量的束缚,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等她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那片诡异的花海不见了踪影,走廊里没有了红色的血迹和罂粟花,只有洁白如雪的墙壁和地面。
刚刚发生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寂静,思奕心头一紧,这声音听起来十分熟悉。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医院的护士在喊人。
“苏青山的家属来了吗?”护士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带着一丝焦急和关切。思奕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意识到父亲可能出了什么事。
她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脚步急促而坚定。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焦虑不安。终于,她来到了一间病房门前,看到一名护士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份病历表,神情严肃地看着她。
思奕匆匆忙忙地赶到护士面前,喘着粗气问道:“我是苏青山的女儿,请问我的爸爸,他怎么样了?”她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担忧,眼中闪烁着泪光。
护士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一些,但仍然显得有些凝重。她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别着急,小姐。您的父亲正在里面接受治疗,医生们正在全力以赴地救治他。
然后护士皱起眉头,眼神充满担忧和同情,她微微叹息一声后,语气沉重地对思奕说道:
“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您父亲这次车祸导致头部受到严重创伤,大脑受损非常严重,这意味着他极有可能会陷入长期昏迷状态,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植物人。
而且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余生能够苏醒过来的可能性相对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