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金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稍放慢脚步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舒小姐好好的怎么会去打人?”
舒英子性子直率豪爽,爱打抱不平,但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不会无缘无故去打一个人的。
“我也被她打了好吧!”
全南拉下披风上的风帽,露出侧脸上的一块淤青,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告诉他。
“我们刚从城外回来,有一对父女在路边卖唱,那姑娘唱得不错,引得很多人来围观,路因此也被堵住了。
我们见人多也下了马,突然人群中骚乱起来,就是那樊家公子带一群奴才走过来,他见路被堵住骂骂咧咧地把人群赶开。
卖唱的老汉眼睛瞎了看不见,在人群推搡中跌倒,正好撞倒到姓樊的脚下。
姓樊的见自己衣下摆被弄脏,很是气恼,下令带来的奴才打那老汉出气,并让那父女赔他二十两银子。
那父女根本拿不出来钱,便跪下来求情,姓樊的见那姑娘有几分姿色,便让人带走她抵债。
我当时很生气,正要上去拦住,却见姓樊的已经被人踢飞了,砸在大街上。
打人者就是舒小姐,她按着姓樊的又是一顿暴打,我怕事情要闹大,连忙上去劝阻。
可舒小姐是气狠了,谁拦她就打谁,我根本打不过她…”
唐亦金听完也觉得那姓樊的该打,若是他在场肯定也会出手的,“那姓樊的没被打死吧?”
“差一点吧!人被抬走的时候还有一口气在。”若不是怕给东宫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也想补上去一剑,那种人就不该活着。
“哼!以后谁再被挨打,就滚回去再练一个月!”司空临冷哼的声音传过来。
两个侍卫脖子一缩,连忙闭嘴。
此时御书房里。
樊尚书和丽贵妃跪在皇帝面前,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皇帝告状。
“犬子不过上街买些纸笔,跟人家发生了口角,居然被人把腿给打残了,他这一辈子完了,求陛下为犬子做主啊!”樊尚书说完又是一阵干嚎。
“陛下!锋儿还只是一个孩子,读书很是勤奋,就等着明年科举取得好成绩,若得一官半职,好为国为民出一份力,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可怜的侄儿啊!”丽贵妃也悲痛道。
皇帝眉头一皱,偏头看向站在旁边舒英子。
“舒小姐,事情真的跟他们所说一样吗?”
“人确实是我打的。”
舒英子双手环抱走到樊尚书面前,讥讽道:“尚书大人的官位坐得这么高,原来是靠着一张颠倒黑白的嘴得来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
樊尚书顿时激动起来,又哭道:“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十年寒窗苦读,整整科考三次,到而立之年才考中举人,这些都是有迹可循,让人一查便知。
而如今,微臣竟被她说成靠一张嘴爬上来的,这对微臣是极大的侮辱,望陛下明察,为微臣做主!”ωWW。
“依本宫看来,英子说得一点没错,樊大人这一张嘴真是厉害,颠倒黑白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御书房的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缓步走进来。
见到来人,舒英子立即高兴道:“二师兄,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