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逐云和江芜都入睡后,洛碧幽从房间里悄悄溜了出去,去到楼下。客栈老板不客气的给她留了满满七大盆的碗盘,感情是把积压了半年的量都拿出来了。
洛碧幽深吸了一口气,卷起衣袖在小板凳上坐下。
“不就是几百个碗盘嘛,小意思。”洛碧幽自我安慰道,然而手碰到那冰凉刺骨的冷水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么多的碗筷就是放在夏天来洗也吃不消啊,何况还是这么冷的天,就是有足够的体力刷洗完手也一定洗废了。
“不行,我得烧点热水来。”洛碧幽放下衣袖紧了紧衣襟站起身来,四处看了一下,一眼看到厨房,然而也一眼看到了厨房门上那把扎眼的锁链。
“狠,真是狠啊,还以为老板是个好人,我真是看走了眼。”洛碧幽怨愤的直跺脚。
转过身往前厅看去,客栈前厅里还亮着烛火,想必客栈还做着晚上的生意。
“罢了,罢了,人家是有心不想让你浪费柴火,过去去讨也是无用。”洛碧幽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小板凳上,咬着牙忍着刺骨的冰冷开始洗刷起碗筷来。
起初洗刷起来着实艰难,冷水冰凉刺骨,洛碧幽好几次想要放弃,但咬咬牙坚持下去之后,水就没那么冰冷难忍了,慢慢的能适应过来。
“冉君是吧,我记住你了,管你是什么上神上仙的,明天你就得给我走……”洛碧幽一边洗刷碗筷一边嘟囔,她的一举一动全数落在院子上空趴在云头上看戏的冉君的眼中。
“本来还想帮帮你的,看你这么讨厌我,我还是不自找没趣了。”冉君在云头上翻了个跟头,翘起二郎腿仰望夜空。“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呢?没有上神的元神,也没有凡人的肉身,却能维持着人形存在在这世间,难道你真的是叔父口中那祸世的妖女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做着为三界带来灾祸的事。”冉君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阵看着夜空发起呆来。“也不知看门的那家伙如何了?”
天帝都没能救回被斩仙台重伤的上神碧落,那家伙同样被斩仙台重伤,不是也跟着……
“不行,我得上去看看。”冉君突然坐起身来。
说走就走,冉君架起脚下的云就往上飞,飞至半路又突然停下来。
“不成,不成,我这么关心他干嘛,他视我为眼中钉,我这么巴巴的过去岂不是要被他嘲弄,很跌面子。”冉君这么想着又折了回来,然而还没折回两步又改变了注意。
未必就得让他看见,远远的往天门处望一眼,看看动静不就知道情况了。
冉君飞至靠近天门处的云层处便没有继续再往上飞,寻了一处视线较好的云朵后藏着身往天门处观望。
天门处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依旧是先前当值的那几个天兵在把守。这么短的时间南启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回来当值,所以冉君并没看到南启的身影,不过看到那几个面熟的天兵就够了。天门乃帝乡要地,南启若是有什么不测,天帝必定是要立马册立新的天门神君的,那样一来天门处原先守门的天兵也会跟着被撤换下来,现在那些天兵没有被撤换,说明南启无事。
“我这又是何必呢,我担心他,人家未必领情,说不定还觉得我假慈悲,不安好心。冉君啊冉君,这可不是你会做的事儿啊。”冉君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去解腰腹上挂着的配饰。
“啧啧啧,这么好的东西我还真是不舍得给你们,便宜你们了。”冉君说着将手中的三两个配饰扔向天门。
突然有异物朝天门处飞来,看门的天兵皆反应迅速的摆出镇守的姿势,然而那飞袭向天门的异物却在天门外落了下来,一天兵和其他天兵交流了下眼色大着胆子靠近那异物坠落之地。
“是什么东西?”未上前的几个天兵紧张的问道,仍摆着镇守的姿势。
“这……你们看……”那走上前去查看的天兵看仔细了地上的东西,疑惑的捡起那三两个配饰。
“这不是人间的物品?怎么会飞到天门来了?”几个天兵围在一起好奇的上下打量着那腰佩配饰,其中一个见过世面的天兵说道。
“这确实不像帝乡的东西。”其他天兵应和道。帝乡的物品大都素雅,不会这么花里胡哨,这么招眼,且这腰佩之物只有品阶较高的上神才有佩带者,其材质必是不寻常之物,大都凝聚着纯厚的灵气。
“若不是帝乡之物,定是什么人抛上来的。”
“不好!”几个天兵皆沉了脸色,朝天门处跑去。
“可有外人闯进来?”
“应,应该没有吧。”守在内侧的天兵心虚道。方才他们也被外面的情况吸引,一时也没注意是否有人闯入。
“那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查啊!”领头的天兵急了。
“是!”众天兵齐应,训练有素的分为三队,一队继续看守天门,一队到天门外附近查看,一队去里面查看。
“愚笨,真是随了你们老大了,不对,你们老大好像聪明点。”冉君哈哈大笑着驾云飞离了天门。“再回帝乡就不会无聊喽。”冉君没想到这些平时老板着脸个个像个石雕似得天兵竟这么好捉弄,这么的有趣,以后他回帝乡可是找到乐趣了。
冉君这一戏弄,要害守门的天兵好一阵折腾。这些天兵在南启的领导下皆处事谨慎,态度严谨,不会放过任何可疑之处,他们必是要进行一番仔细盘查确保帝乡无外人闯入才会罢休。
南启虽不在,天门处若出了差错也是要怪罪到南启身上的,冉君这是在故意变相的戏弄南启,为的是给自己找回心里平衡,他觉得对南启生出关切之心是很跌他面子的事。
后来南启身体恢复后回到天门当值在普天镜中得知了这场闹剧,冉君彻底成了南启心里的夙敌。后来帝乡出现了有南启无冉君,有冉君无南启的现象,一直维系了几千年,而冉君进出天门的自由即便有着谕令也变得很困难。(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