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生料想不到陈氏敢拿木棍来打他,一个不察,身上就挨了一棍,疼痛将他整个人唤醒,一把抓住陈氏手中的木棍:”你这见人,敢打爷爷我,反了你了。”
陈氏本就长得娇小,力度自然不如苏长生,轻易就被他夺了手中木棍去,手也顺势被他抓住往屋里拖。”老子不教训你,你不知道啥叫夫纲。””苏长生,你这畜牲,放开我。”陈氏大力挣扎,过去的噩梦如潮水般袭来。”桀桀,一会你就舍不得叫爷放开了,嘿嘿。”苏长生笑得阴邪,陈氏的挣扎更挑起了他的玉火。
周氏怀孕才满三月,也没能伏侍他,他前阵子丢了差事,又见周氏那样,自然也没心思想那种事,今日来不过是要说苏柳的事,却不想见到陈氏这副模样,邪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就连正事都忘了。
将陈氏拖到堂屋门口,身后却传来一声厉喝:”苏长生,你想干甚么?”
苏长生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苏柳已经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苏小和一个小屁孩。”黄毛,去咬他。”苏小对脚边的狗一喝。
那叫黄毛的狗尖呜着朝他扑了过来,苏长生吓得连忙放了手。
陈氏一得自由,忙就躲在了苏柳身后,吓得瑟瑟发抖。”哪来的死狗,滚开。”苏长生的袍子被黄毛咬着,不由勃然大怒:”小见人,还不喝住这死狗。””咬他,咬死他。”
黄毛松了口,又是一口咬在了苏长生的脚上,疼得他嚎叫出声。
苏柳对躲在身后的陈氏安慰了几声,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苏长生不停踢打黄毛,不由冷笑,这个人渣,竟然还敢来这里作那不轨之事。”黄毛,抓他的脸。”苏柳冷冷地喝了一声。
如得了指令一般,黄毛又是一跃,双爪抓向了苏长生,张口就咬。
苏长生狼狈地躲闪着,脸部被抓了几条血印,挡在脸部的手又被咬了一口。”杀人啦,疯狗要杀人啦。”苏长生大声地嚎。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这是把在帮苏柳做工的人给引来了。
苏柳此时也是听到了的,便喝住了黄毛,走到苏长生跟前,冷道:”给我滚出去!”
苏长生狼狈得不行,身上的衣裳被咬破了几道,站起来扬手就朝苏柳打:”小见人,连你爹都敢放狗,我打死你这小见人。””黄毛!”
苏柳也不躲,只又叫了一声,那只狗立即又扑上来,把苏长生吓得退到了门边:”小见人,你给老子等着。””慢着。”苏柳也想到他的来意,眯起了眼睛:”你来作甚么?”
苏长生这才想起正事来,哼了一声,道:”你这不肖女虽不孝,老子却是好的,给你定了一门好亲事,你收拾则个,跟老子回去。”
果然来了!
苏柳心底连连冷笑,好亲事,也不知苏长生收了多少银子,她又值个什么价钱?
苏柳还没说话,这厢陈氏却是脸色一白,身子晃了两下,若不是陈烨眼疾手快扶着她,估计就栽到地上去了。
强自稳住了身子,陈氏深呼吸一口气,红着双眼抢在苏柳面前道:”我们柳儿已经定了亲了,连日子都定好了,你的好亲,就留着给苏春桃那丫头吧。”
苏长生脸色不好看起来,冷哼一声:”定什么亲?没有老子的点头,她定个屁的亲,没有父母应允,那就是无媒苟合,作不得数。”
不等陈氏开口,他又道:”我给寻的那家,那郎君长得俊不说,家里尚有百亩良田,奴仆成群,吃的是山珍海味,饮的是琼台玉浆,你嫁过去,就是少奶奶,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着他又不耐烦地道:”赶紧的拾掇了,赶明儿人家就来相看下聘,今晚你就回去老宅住。””我已经应允了。你说的那头好人家,我们柳儿只是个六指儿,高攀不上。”陈氏拦在苏柳跟前,颤声冷道:”我们柳儿不嫁,要嫁,你让苏春桃嫁去。””你给我闭嘴!你只是苏家的下堂妇,苏家人哪有你做主的份?我是她老子,我说让她嫁她就得嫁,由不得她。”苏长生眼神闪了一下,冷声喝道。
陈氏张口还想说,苏柳却是一扯她的袖子,面无表情地问:”不知这好人家又是哪一户人家?”
苏长生见她出口相问,眼中划过一丝冷笑,还不是贪图荣华富贵,哼!”是隔壁江水镇的大户唐家,就一个独子,算你这小见……不肖女走运了。”苏长生转了口,轻哼一声。”是么,那可多谢你了!”苏柳眯着眼睛,呵呵地笑。
苏长生看着她这诡异的笑容,没来由的觉得心头一跳,甚至有些不对劲儿,却没多想,想到苏柳那摊子,又道:”你既然要嫁,你那摊子也别做了,没得便宜了外人。你老子我反正这会子辞了差事,就帮你接替了过来吧,赶明儿你将那做包子的数路都给我。””你想得美!”苏小跳了起来:”要喷粪,回你那破地儿喷去,你当你是哪个?在这乱放屁。””你个死妮子,再敢跟老子犟,老子卖了你!”苏长生指着苏小怒道,又看了一眼在一旁气得眼红的陈氏,桀桀地冷笑:”别以为跟着你良老子就没法子,你们两个死丫头的户籍,还在老子这里呢,老子才能作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