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山上出了什么事吧?苏柳看着那干巴巴的包子抿紧了唇,忧心郁郁的。
不会的,要是出问题,大黑应该回跑回来吧?
不,不,猎狗向来忠心,主人要是昏倒了或是死了,也一直会守着的。
苏柳被自己脑海出现的不好念头给吓得打了个寒颤,宁广身手这么好,断然不会出事的。
越想越觉得心里惶恐,苏柳看了看上山那边的路,咬了咬牙,翻出一把砍柴的斧头放在背篓里,又砍了一条小手臂粗的枝桠用来惊蛇,这才往山深处走去。
七月的天,阳光炙热如火烤,可在山林里,却是半点不受影响,高耸林郁的树木遮挡了层层阳光,炙热并没波及到此。
苏柳拿着木棍棒打着路边的草丛,一边东张西望,叫着宁广的名字。
这家伙不会真是晕在哪个地方了吧?
走了大半个时辰,都没有见到宁广的人,苏柳皱起了眉。
咝咝,兀自出神时,一条花蛇从前方爬过来,吓得苏柳尖叫着连连后退。
她闭上眼,手中的棍棒乱打一番,好一会,才睁开眼,眼前哪还有什么蛇的影子,早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苏柳身子一软,手中木棍掉落在地,整个人坐在地上,才发现额上和后背都是汗。
沙沙,身后有什么声音传来,苏柳心头一颤,连忙抓起木棍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那片灌木丛。
“旺。”
一条黑影窜了出来,苏柳定睛一看,是大黑,再看它的身后,一个人从灌木丛后走了出来,见了她,也是一愣。
“你怎么在这?”
“你到哪里去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只是一个是惊愕,一个则是质问,还有隐隐的担心。
宁广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双眼瞪得老大,愣了一下,这丫头是在恼火么?
“问你呢,死哪去了?”苏柳见他不答,更气不打一处来,低头一看,见他胸口都是血迹,顿时脸色大变:“血,你受伤了?”
她伸出手去想要去掀衣裳,宁广往后一避,急怒道:“你做什么?”
“我看看伤在哪了?”苏柳很莫名地说了一句,抬头见他羞恼又耳根子发红的样子,忽然想起,这里是古代,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她这样的举动何止是轻浮,简直是放,荡了。
试问哪个黄花闺女敢去掀一个男人的衣裳的?
苏柳有些讪讪,说道:“我我……”
“我没受伤,这不是我的血。”宁广见她这样,便道:“倒是你,你一个人进来山林做什么?夏天这里蛇多,你没带药,还敢进来。”
人家不是担心你吗?苏柳在心里啧了一声,咕哝着冒出这一句,却是一怔。
抬起头看向那已走向前方的人,担心,不是吧,他们到了要她担心的地步了么?
“还杵在那做什么?”宁广扭过头来,见苏柳傻子似的站在那,不由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