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一愣,竟是她!
记得那日应太后之诏进宫,便是这位秦嬷嬷去太后宫中将自己接了出来,然后又在华妃为难自己之时出言为自己辩驳,再加之当日听小木说过查探太后之事,也是得了皇后相助。
夏锦虽不明白这皇后身边的人来找自己何事,但就是念着之前欠下的人情也应以礼待之才是。
“快快请进!”整整衣衫,夏锦抬步亲自迎上前去!
“老奴给凤鸾郡主请安,郡主万福!”秦嬷嬷见到夏锦一脸恭敬的行了万福礼,礼数之周全真不愧是宫中出来的。
夏锦心知这秦嬷嬷在宫中的地位,不仅仅是皇后的奶嬷,更是宫中的掌事嬷嬷,若是小事何能劳她亲自出宫。“嬷嬷免礼,不知嬷嬷此时前来可是有要事?”夏锦连忙伸手托起秦嬷嬷,自己三番两次受皇后大恩,如何也不能受她这大礼。
秦嬷嬷也不矫情,见夏锦是真心不受她的礼,便也顺势起了身,扶着夏锦到软榻上坐下,才立在一边道,“回郡主的话,如今南方大旱,祸及百姓无数,皇后娘娘虽身在深宫,也是忧心天下百姓。
听闻郡主大义,慷慨解囊,伸出援手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娘娘恐以郡主一人之力,势必力微,有所不怠;今夜在便在御花园中设下夜宴想邀请京中贵妇共襄盛举,便让老奴到摄政王府中走一趟,问问郡主可有空闲,若是得空还请郡主赏光!”
秦嬷嬷这话说的可谓是客气之极,更兼她亲自来请,无论如何夏锦也会给她这个面子,只道,“嬷嬷放心,娘娘相邀凤鸾自当准时赴宴!”
秦嬷嬷听夏锦应下了,才从怀中取出一份明黄色请柬,夏锦双手接过,上面蝇头小楷,绢绣异常,可是比她的字不知高上几个档次,可见书写之人用心,以及功底!
而最吸引夏锦目光的便是下方一方鲜红的风印,说是请柬到是与懿旨无甚差别。
秦嬷嬷见夏锦直盯着凤印,瞬间反应过来,笑着道,“皇后娘娘的派的贴子上都需加盖凤印以示恩宠,是以老奴出宫时皇后娘娘特意交待了,若是郡主不得空,这贴子便不必拿出来了!”
夏锦闻言抬头向秦嬷嬷看来,见她脸上写满真诚,想是所说不会有假,本来看到凤印时微微不快也瞬间化为乌有,反而多了丝丝感动。
夏锦点点头,起身向皇宫方向微微欠身,“凤鸾谢过皇后娘娘厚爱!”
虽说不喜欢这样的虚礼,但身在这里便还是全了这礼数,免得招来异样眼光,这点夏锦还是懂得,也知道该怎么做!
亲自送秦嬷嬷出了院子,夏锦便回了绣楼,说是夜宴然而天黑前便要进宫,此时已近申时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招手让红袖附耳过来,夏锦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只见她点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酉时中,两匹骏马拉着一辆挂着摄政王府标志的马车缓缓向皇宫方向驶去,此次再进宫夏锦仍是只带了红袖和流月两人。
马车内夏锦闲来无事,便顺手翻出一本话本来看,瞧着这书中情节完全不合逻辑,故事漏洞太多,越看这眉头就拧得越紧。
最终摇头叹息将手中的书收进一边的小抽屉之中,这种东西估计也只有流星那丫头能看得进去,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是那丫头寻来的。
流月一边给她打扇,看着夏锦这一翻举动不由得笑道,“小姐若是无聊,不如我们来下五子棋吧!”
闻言夏锦笑着摇头,这五子棋可是她交给这几个丫头了,只是这几人对这五子棋的痴迷程度可见一般,每每得空都要杀上几盘,当然多是流星缠着他们说要一雪前耻,可是每次都铩羽而归,但却把这几人练成了高手。
以这几人现如今的段数,自己可完全没把握能赢他们,还是不要与他们下了,免得自己这个所谓的原创之人却下不过她们可是很丢人的。
夏锦看着流月眼中的渴望之色,也不好拒的那么彻底,想想才道,“你与红袖下吧!”
取出汉白玉棋盘摆在车内的矮几之上,夏锦微微侧身为这二人让开位子。
只是二人才坐下,还不曾摆开驾式,只听车夫一声长喝,“吁……”
马车缓缓停下,还不待几人反应过来,一道人影便窜入车厢,红袖下意识的抬手拍向来人,来人反应也不慢偏身闪过,快速闪到夏锦身边。
红袖再欲出手之时,却被流月一把抓住手腕,轻轻一带化解了攻势,顺带拉她看像正坐在夏锦身边一脸灿笑的某人。
见红袖看过来,还抬手向她挥挥打招呼,夏锦无耐伸指戳戳那人的脑门,“你这丫头也真乱来,要不是流月出手,我到要看看你怎么避过红袖接下来这一掌!”
只见那人委屈撇撇嘴,“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谁想到你身边的丫头一个比一个厉害!”
夏锦这次可不再手下留情,戳在她脑门上的手指可是加重了些许力道,“你还有理了?你这惊喜我可只感到了惊,喜可是半分也没觉得,也不想想若是真的伤到了我要怎么和阮老夫人交待!”
“好嘛、好嘛,我知道错了,锦儿不要再训人家了嘛,大不了下次不这样了!人家还不是有段时间没见到锦儿了,想你了嘛!”阮秋灵低头一脸无辜的模样还真让人训不下去。
看她这样子夏锦也知道她根本就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怕自己就算在说下去,这丫头也记不住,说得多了也无甚意义,还是点到为止便好。
夏锦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唉……算了,下次别这样了,真伤着你了,不仅我会难过,红袖也会内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