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还是这般冷漠,一开口便质问人家,丝毫不顾及同门之情。”,非秋月故作委屈地说道。
“师妹,若你不如实回答——”,燕飞儿声音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师姐,你为何总是这般破坏环境?”
非秋月话锋一转,继续道:“你可知道,被你随手一挥破坏的这些竹子,可以编织出多少座像这样美丽的小屋?”
非秋月越说越激动,“师姐这般残忍无情之人,师父他老人家为何要将《春阳潮生曲》传授于你?”
“难道就因为我是妖族吗?明明我比师姐更适合修炼此曲!”
“师父不公平!”,非秋月怒发冲冠,吼声如雷。
听到非秋月的话,燕飞儿的面容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非秋月说得没错,《春阳潮生曲》于她而言,宛如天作之合,而自己却如朽木难雕,与此曲格格不入。
因此,当师父将《春阳潮生曲》传授给她时,燕飞儿惊愕万分。
“师妹,你若想要,我现在就给你。”
燕飞儿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张保存得完美无瑕的曲谱,移步上前,将其递给了非秋月。
“师妹,虽说师父将曲谱给了我,但我从未练习过,你若喜欢,尽管拿走便是。”
燕飞儿满脸愧疚。
“我才不稀罕!”,非秋月猛地一甩手,拍飞了燕飞儿手中的曲谱。
卷好的曲谱如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最终滚到了方不语的脚下,悄然静止。
见状,方不语俯身弯腰,将地上的曲谱捡了起来。
“我定要向师父证明,我的天赋绝不比师姐逊色!”
言罢,非秋月将愤怒的目光投向方不语,继而展露出娇媚的笑容。
她轻启朱唇,笑嘻嘻地说道:“喂,你知道吗?现今南涧派的派主赵修云,对师姐可谓是一往情深呢!”
“当初,师姐与赵修云在渊海的那一战,皆是因赵修云对师姐死缠烂打,整日追求师姐而起。”
“也不知是赵修云过于春风得意,还是一时疏忽,竟将他与师姐的关系公之于众。”
“更有甚者,还传出了诸多绯闻,其中最为劲爆的当属终南山深情一吻,天涯海角一定终身……”
“正因如此,方有师姐与赵修云在渊海之上的那惊天一战。”
方不语闻之,心中不禁为之一震,然而,他对非秋月的话仍心存疑虑。
言罢,非秋月的目光再次移到燕飞儿身上,其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支玉箫。
这支玉箫通体赤红,妖艳异常,末梢处点缀着一朵玫瑰花,宛如火焰中绽放的娇艳花朵。
“师姐,我在此等候,只为让你领略我亲自谱写的曲子《百媚生》。这便是我来兰陵州,藏身春宵楼的缘由!”
话音未落,非秋月的倩影如鬼魅般原地消失。
紧接着,一曲悠扬婉转,如长江流水般绵延不绝,又似男女间无尽春意的音律在空中回荡。
“不好!小贼,快……”
燕飞儿的话尚未说完,整个人便如软泥般瘫倒在地。
她咬破舌尖,以保持一丝清明,随后伸手疾点自己身上的要穴,妄图抵御魔音的侵袭。
然而,魔音如潮水般无孔不入,侵蚀着她的神智。
“师姐,好好享受吧!”,非秋月的声音在空中回响,渐行渐远。
“燕前辈!”
方不语高声呼喊,手中的《春阳潮生曲》应声抛出,而后迈步朝燕飞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