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最讨厌不成熟的人。”陈澈有些不耐烦,她提前和真田说过的时候真田虽然表情有些可怕,但是说出的第一句话则是“那就等幸村恢复,我会看好网球部的”。哪像这群小屁孩,居然用个“可是”来开头,知不知道话不能乱说啊。
虽然自己比他们小不少。
“你们别再他面前晃悠,一个个的和个呆子似的,傻不拉几的尽会帮倒忙。”陈澈毫不客气地开口,她才不管那么多:“尤其是关于网球的事情,现在精市恢复地不错,用药物和物理治疗已经可以开始下床走动了。别担心,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陈澈说完之后一口气喝完橙汁把盒子捏扁扔进垃圾桶重新跑回去打了水,也不管在场少年的想法。回到病房打开门,她看到幸村被一群少年围在中间,笑得很是爽朗。
“差不多了啊,今天课没讲完呢。”陈澈敲了敲桌子,感觉自己特别像个反派,笑容也不由得有些恶意了起来:“要不柳,柳生,你们俩帮我讲了?”
“啊,我已经讲了一些了,不过柳生可以尝试一下。”柳很是坚决的把这口锅推给了柳生,柳生推了下眼镜,很是胸有成竹地把锅甩回了陈澈:“我的成绩没有陈桑好,就不班门弄斧了。”
陈澈无所谓,回来之后看到红毛白毛还有杰克鲁脸上那些忧愁没了,她也就放心了:“赤也,要听老师讲课么?”
“可以么?”
“没事,反正你到时候要学。”陈澈笑了下,她很是利落地翻开了课本,做出一副赶人的样子。柳见状拉了拉真田的袖子,两个人对着陈澈鞠了一躬之后离开,除了仁王回头看了好几眼之外也没有恋恋不舍。
“阿澈,你刚才和仁王他们说了什么?”
“我说探病就探病,别一副哭丧着脸好像你马上就要死了的样子。”陈澈一脸嫌弃:“尤其仁王,那眼神简直了。”
“明明最外露的是丸井……那个红色头发的吧?”幸村反而觉得仁王看的不是他,话语中略有些深意,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
“我没注意。”陈澈也感觉到了有点不对,但还是理直气壮的揉了一把切原的头发,看到他依旧一脸懵懂也不多说,很是利落地给幸村用几分钟时间把上课内容给讲了。
她还真是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提前当了个不合格的国中老师。等到把内容说完,陈澈和切原两个人一起走出医院的时候陈澈看了看天空,然后去把自行车给推了出来:“赤也,你怎么回去?”
“我也是骑车来的。”切原手忙脚乱地找到了自己的自行车,看到陈澈并没有很快离开的意思,推着车走到了她身边。切原这一年陈澈几乎每次见到他都感觉比上次高了些,现在甚至于可以基本和自己平视了。
“赤也也长高了不少。”陈澈推着车出门,她和切原的方向倒是一样的:“最近如何?”
“部长不在,部里面特别压抑。”切原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却莫名让人觉得尖利,一听就知道他是在变声期。不过他自己似乎无所谓变声期,照样开口说话:“真田副部长的气压越来越低了。”
“正常的。”陈澈随口回了一句,她倒是并不奇怪这个,只不过切原真的不适合这么低落的样子。
“行了,别这样,乖。”伸手揉了一把切原的脑袋,陈澈只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切原的妈妈:“精市心里也难受着呢。”
“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不要生气。”
“说吧。”
“老师你和部长……在交往么?”
陈澈顿了一下,她和幸村么?如果这就叫恋爱或者说早恋的话,那早恋的早就死一片了。说起来也挺惊讶,幸村长得帅而且人也好,自己却始终没有曾经言情小说上面描写的“看见对方心里小鹿乱跳”的感觉。
“我和精市并没有交往,一辈子也不可能交往。”陈澈很是肯定地回答了切原,甚至于很确定自己不是在立flag:“不过赤也,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比恋人更加坚固。”
“我不是很明白老师的意思。”
“意思就是,恋人为对方死去会考虑很多,但是知己不是。”陈澈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笑意:“亲人也不是。”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但是我在精市面前不用去考虑我的长相如何,着装是否得当。若是要形容的话……”
陈澈说的切原听不明白,只能记住之后回去查阅中日字典。陈澈也无意解释那么多,只要一句话就足够形容她和幸村精市了。
不过高山流水遇知音,管仲遇见鲍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