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来望台。
袁武面红耳赤,跪地行礼:“袁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姚鸿哈哈大笑,亲手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当事,袁老粗你就不知人外有人。”
他又将墨桥生扶起身来,赞叹道:“不知壮士姓名,在军中何职?料想你是军中数一数二的神箭手。”
墨桥生行礼道:“敢劳公爷垂问,小人不过是主公身边随侍的一奴隶,小人的箭术在我军中不平平,军中胜过我的,大有人在。”
姚鸿侧目道:“诶,你过谦了。”
“实非虚言,在下只能做到三连发不失而已,但我军中战友有七箭连珠不失之人。”
将席上起了嗡嗡议论之声,众人看向程千叶的眼神都恭敬了不少,不再那般鄙视轻蔑。
姚鸿坐回席位,对着程千叶道:“贤弟,此人真乃一奴隶尔?”
程千叶点头称是。
姚鸿见着墨桥生如此神勇,又听闻他不过一奴隶,心痒难耐。
想着晋越侯此人贪欢好色,未必就重视这个奴隶,我多出金银美人,将他换过来试试。
于是他开口,正说出:“既然此人是一奴隶,不知……”
“兄长,你又要欺负我夫君,郎君他就从国内带了这一个贴身侍从,你可不能抢他的人。”一个悦耳的女声打断了他的话。
天香公主一身戎装,踏上将台来。
“天香,你一女子,怎生能来此地,”姚鸿被打断了话,不悦道,“休要胡闹。速速家去。”
姚天香挽着程千叶的手臂,在他身侧坐下。
“谁耐烦看你这些大老粗们阅兵,我是来接我家夫君回去,免得你乘我不在,就想着欺负于他。”
“你!”姚鸿说出话来,他素来拿这个泼辣的妹子没什么办法。
程千叶掏出手绢,递给姚天香:“怎么跑那么快,出了一头汗,快擦擦。”
姚天香昂起小脸:“你给我擦。”
一个肃杀威严的演武台,突然就变得旖旎起来。众武将咳嗽的咳嗽,望天的望天,心中大为尴尬。
姚鸿扶额挥手:“走走走,带你的夫君先走。”
姚天香拉着程千叶就走。
下得高台,程千叶吁出口气,轻轻一拱手,低声道:“多谢公主解围。”
姚天香冷着面孔:“我能解的,也就这些小事,若哥哥诚心要你性命,他是不会顾及我的。”
“对他来说,兄妹之情,不过薄薄一纸而已。要想活命,还得谋划速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