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给你。”宫远徵将自身的令牌与之对比,发现就连上面的划痕都是一模一样的。我将令牌握在手里,失而复得的感觉,使笑意自然流露。
宫远徵看着,忍不住对我说道:“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它是我留在宫门的保障。”答非所问,或者是说我没有意识到,宫远徵说的他而非是它。但听到这话,宫远徵意识到了,却也不知说什么好。
“你还是一个坦诚的人。”
真实的话伤人心。
双手撑在栏杆上,宫远徵俯身看着与自己隔着这一层屏障的女子。我来到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这里的宫门与之前的不同,
还没有我认识的人,没有我的身份,
只有一个令牌,尚且能让自己置身于安全之中。
站起身,靠近他,将心中早已保留的话说出来。“近日送往各宫的百草萃,其重要材料神翎花会被替换成灵香草。”
“你说什么?”
“听我说完。”按住他的手,交叠在栏杆处。我靠近他耳侧,“是因为宫唤羽知晓了老执刃要将少主之位交给宫尚角。”
“他策划一场阴谋,在选亲当夜,调离宫尚角出宫门,杀害老执刃,自己假死,目的便是将执刃之位交给最不可能的宫子羽。”
叠放在上的手位移至下,被困于柱杆与对方之间。宫远徵的心逐沉下来,也不由地握紧对方的手。
“或许过几日,外出的宫子羽得到外哨人员的消息,新娘中潜藏一位无锋刺客。”
“其实不然,一共有三位刺客,其中一个是掩护。”
“还有,雾姬夫人不可信。
宫子羽是宫门的血脉。”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那宫唤羽给老执刃下了什么毒?”
“…送仙尘…”稍退后,与他视线相触,而后偏移,“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总之先把知道的告诉你们。”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想必我们一定做过一些蠢事。”宫远徵好像对于自身也丝毫不手软,他再次视线投向对方,言语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要多谢,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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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不习惯如此客套的样子,我干脆就不再去聊这些。转过身,改了说辞。
“你这里房间这么多,我挑一间不过分吧。”
“自便就好。”宫远徵心中思虑,便是因为我刚坦言之事,话语间便是随意了些。
“多谢。”要有礼貌。我看向他匆匆离开的身影,抹了脸上的笑意,想起,不知今日是几日,但可以确定的是,
待选新娘还没有来到宫门。
我睡了好几日。
坐在软垫上,看着凭栏外,雾蒙蒙中茂绿的大树尤为显眼。流水的潺潺声像是安眠曲萦绕在耳边,只是不敢再随意入睡。
我为何会来到这里。
只是在先前的徵宫,我从前虽也见过这棵茂绿的大树,但是能看得出两人的性格也是有差别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