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笑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额头上青筋暴起,不断跳动着。
而顾子岩则是紧紧闭上双眼,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不必如此麻烦,您老人家若是未曾提及此事,那伤口怕是早已愈合了吧。"
顾笑轻声插话说道,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之意。
"哎呀呀,顾清小徒弟啊,你跑到那药田里做甚?那里又脏又乱的,若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便是,老夫自会给你送来,怎能让你这般辛劳地奔波一趟呢?"
田师叔满脸关切地问道,然而他心中却是暗自嘀咕:这小子究竟为何要去药田?难道真的受伤了?
怜卿犹豫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道:"昨晚。。。。。。其实是因为想要找点灵药筑基罢了。"
话音刚落,田师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嘴角微微抽搐着,似乎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无语。怎么这么轴呢????
"原来如此。。。。。。想必你定是为了帮老夫追捕那可恶的盗贼才前往药田的吧!"
田师叔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些许心疼,转念一想“算了算了,既然是顾清的徒弟采的,谁让这小子长的好看呢。”没错没错,咱们的田前辈是看脸来决定的,严重的外貌协会
然而,怜卿也是直接拒绝了田野前辈的好意,淡然回应道:
"非也,晚辈正是您口中所说的那个贼。"
听到这话,田师叔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怒气,他猛地一跺脚,怒喝道:
“好哇!怜卿啊怜卿,事已至此,难道你就不能顺着我的话说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和不满。
紧接着,他又是一阵长叹:“那片灵药田可是由老夫每日悉心照料,每一株草药都如同老夫的孩子一般珍贵。我岂能不知那天究竟是何时洒落的血迹?若不是看在多年交情份上……唉!”
“不捅破这层窗户纸我俩还能是朋友,师尊你这纯属找茬了!”顾笑心中暗自嘀咕着,真的很想把这个憨憨师尊拉回去关起来,免得再出去霍霍别人,霍霍自己就可以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怜卿双手合十念道。
“您又什么时候出家了?”顾笑实在是忍不住暗自吐槽,心想憨憨师尊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田前辈息怒,晚辈愿意赔偿师尊的过错”顾笑此刻只想赶紧了事儿,免得田野被气出个好歹来,这事儿更没完没了了
田野看着这个行礼的弟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咦?你收徒弟了?”
“前几日的事。”怜卿回答道。
“行,既然有人愿意替你背锅,那我也不是什么大善人。”田野冷冷地说道,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师徒二人。
“你每日都必须给我去药田挑粪,什么时候灵药重新长出来了,你什么时候就可以不去了”
“是,前辈,我现在就去”
田野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心烦意乱的吐槽道“连装都不会”
“田野前辈,您又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看着顾笑被罚,怜卿急了“祸是我闯的,您要杀要剐请便”
“说什么呢!我若是真的剐了你,那顾清恐怕会将我埋于土中,当作滋养花朵的肥料吧。”
“且,这是他欠我的,这事儿你别管”田野丢下这句令人费解的话语后,转身离去。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怜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忽然间,他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是有人推开了木门。于是披衣而起,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来到顾笑的房门前,怜卿正欲抬手敲门,就在房门将要被轻轻关上时。怜卿的手从门缝中伸了进来,拦住了即将合拢的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