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手上动作快速的刮掉腐肉上药。
花灵拿着手里的纱布看了一眼师兄和边上那俩男人:“师兄啊!海曦伤在背部需要衣服脱了包扎,这沾了血的衣服也得换,你要不回避一下?”
虽然是看着师兄说话,但明摆了说给另外两个人听的,能不能有点眼力劲,我纱布都拿手里半天了!
老洋人陈玉楼闻言尴尬的抓抓头发立马走远,鹧鸪哨招招手让阿罗过来扶着,自己也走开了。
阿罗一愣,这人还挺尊重海曦的。
花灵一看男的都走开了,连忙跟阿罗帮她把衣服换好,这又沾灰沾水的衣服贴在伤口上不发炎症才怪,这地方要什么没什么,就这么点药,起了高热会死人的。
……
夜里一行人在圆台休息,鹧鸪哨靠着柱子睡觉,一只握着海曦的手,睡梦中发现手心的手越来越烫,立马惊醒,手轻轻抚在海曦的额头上,好烫发高烧了。
“花灵!”鹧鸪哨连忙叫醒一旁的花灵,让她去看看。
花灵一听见声音就站起身来到海曦身边:“我这没有退热的药啊!”
鹧鸪哨一听面色凝重,手握了握拳头,就把海曦背起来。
“不找了,我们往回走!”
昆仑山没长腿不会跑,这里他进的来一次就能进第二次,可海曦只有一个,他赌不起。
另外四人一听,立马起身收拾东西。
“不许往回走……”一道虚弱而颤抖的声音低低的传到鹧鸪哨耳边。
声音小的鹧鸪哨差点以为是他听错了,可他感觉到耳边那一道微弱的呼气,就算听到了,脚下也不停,听听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如果没听见之前他还能镇定的往回走,现在就只想插两根翅膀飞出去!
“……”
海曦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背起来了,没一会听见鹧鸪哨说要往回走,闭着眼睛连忙开口不让人往回走,可是怎么我一开口这人走的反而更快了!海曦渐渐清醒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耳朵就张嘴咬了上去。
明明知道我没力气说话,你还装听不见,耳朵别要算了!
“额~”鹧鸪哨脚步骤停,说实话,她说话有气无力的,这咬的真没什么伤害性,只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不许往回走!”海曦松开耳朵,声音大了一点说道。
“你在发烧,必须回去!”鹧鸪哨透着一股子没得商量的语气,解释完就要迈开腿。
“体温一会就降下来了,信我,真的睡一晚伤口就好了。”海曦趴在他肩上慢慢说着“都到这里了,回去你甘心,我不甘心”
“赶紧的!”海曦这会力气回来点了,重重一口又咬在他耳朵上。
“嘶”鹧鸪哨吃痛,立马丝滑转身往圆台走回去。
松口!松口!耳朵要掉了!我回去还不行嘛!
????
后面远远跟着的四人,一脸茫然,不是往外走吗?怎么突然往回走了?
鹧鸪哨坐在一边揉着耳朵,下嘴太狠了!耳朵要是有毛病,得找她负责!
海曦靠在柱子边看着这人揉耳朵,心里有些发虚,眼睛一闭装死休息。
鹧鸪哨看着她这样子,气笑了,但也默默靠近搂着她,另一手摸摸额头,还是有点烫不过比开始好点了,嗯,没骗我,也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陈玉楼四人回来就看见,一开始着急忙慌,说要回去的人现在搂着人在那睡觉!你玩我们呢?
不过几人提起的心终于也都放下了,鹧鸪哨都不着急走了,那海曦应该没事。
……
第二天,海曦醒来环顾了一圈,只看见身边只有阿罗和花灵,喉咙沙哑的说着“他们人呢?”
“海曦!你醒啦!喝点水!”
阿罗本来坐在台阶上守着海曦,一看见她醒了,就急忙给她喂水。
“师兄他们去找祭坛了!”花灵解释道。
海曦点点头,扶着柱子想站起来,阿罗连忙搀着她,可她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手滑了一下,猝不及防整个人差点往地上跪下去,要不是鹧鸪哨突然出现扶住她,就真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