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公孙骁送回东汉时的残肢断臂,想着自己女儿听闻此噩耗那锥心痛哭的模样,想着那一道白绫拴着女儿摇曳的一幕……
凉王恨不能现在便将白朝颜碎尸万段!
最可恨的是,他心里又清楚的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要再等……
所以在面对士兵长指认时,凉王无辜的耸肩道,“你是何人?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本王?还是说你本就与白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宿怨,所以才如此故意设计陷害本王和白家发生冲突?”
士兵长没想到凉王竟敢做不敢认,气的面红耳赤又无言以对。
凉王又往白朝颜的面前靠近了几步,颇有示好之意,“安平公主放心,今日这事儿既然本王撞上了,本王自不会坐视不理。”
言讫,凉王对着身后的侍卫示意了一下。
顷刻之间,便冲上来几名侍卫朝着那士兵长走去,一副要当场逼供之态。
分明就是要屈打成招!
白朝颜上前一步,挡在了那些侍卫面前,“我北齐的士兵岂是你们东汉栽赃陷害的玩物?我看谁敢!”
周身的杀气喷薄而出,震得东汉侍卫不得不停滞原地。
凉王则是好心好意的道,“按理说北齐的家务事我东汉确实不该出面插手,是本王打心里敬佩为国征战四方的将士,且眼下两国即将联盟,本王也是好心,安平公主何必这般不领情。”
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给摘了个干干净净!
甚至是还想趁机在北齐留下个热心相助的好名声!
这东汉的凉王,当真是个笑里藏刀的好手。
白朝颜冷视着虚情假意的凉王,“就算凉王口口声声说不知情白家丧队出城,可当东汉的马队撞翻我白家男儿棺椁,凉王还不知情么?当我白家女眷仰天痛哭,凉王依旧不知情么?!”
凉王无奈地叹了口气,“本王心里喜悦能同北齐联盟,故早已下令进城后点燃爆竹,刚刚的爆竹声想必安平公主也是听见了的,那般的震耳欲聋,本王确实没听见白家女眷的哭声,对于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啊。”
这样虚伪至极的凉王,简直让人看得牙痒痒。
白家的几位夫人们何曾见过凉王这般假仁假义的虚伪小人,只觉得满腔的愤怒堆积在胸膛无处发泄,恨不得当场冲过去撕扯下凉王那假模假样的脸皮。
凉王自能感受到那愤怒又充满着恨意的目光,可那又怎样呢?
只要他咬死了不知情,便谁也奈何不了他。
一群无知的后院妇人罢了,能同她们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已是她们的荣幸。
“既然凉王咬定不知情,不知可否与我打个赌?”白朝颜忽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凉王的思绪。
凉王敛神道,“本王虽有心想同安平公主多相处一二,却不能让皇上久等啊。”
语落,便转身试图离去。
白朝颜并不强行阻拦,只是看着凉王的背影声音郎朗,“口说无凭,唯以行动证明才能说服人心,凉王若是赢了自能证明凉王的清白,当然,凉王若是执意离去,我自不能更不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