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皇城司的人便是押着战囚走进了大殿。
那战囚绷紧全身不愿下跪,鄙夷地扫过殿内的众人,当目光落白朝颜身上时,讥讽一笑,“白朝颜,咱们又见面了?怎么,才刚分开就想我了?”
“嗖——!”
不等他把话说完,一颗棋子破风而来,打在了他的膝盖上。
战囚只觉得膝盖刺痛了下,腿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皇城司的人见此,连忙顺势往下压,这才将战囚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白朝颜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战囚,声音平静,“是谁放你出来祸害白家的?”
战囚闻言哈哈大笑了一声,“是我自己越狱出来的,不过我倒是觉得可惜没有祸害了你,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尝尝你的滋味。”
“你放肆!”皇上怒斥道。
当着他这个帝王的面,公然侮辱重臣之女,可有将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三皇子一颤,趴在地上根本不敢去看父皇那勃然大怒的脸。
一杯茶,忽然呈在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顺势望去,就见陆南砚不知何时已从软塌上起身,正对着他托举着茶盏,皇上静默了半晌后才是接过了茶盏,一口口地往嘴里灌着,试图浇灭了心口怒火。
陆南砚随之转身,看向那战囚问,“怕疼么?”
“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爷爷我被你们北齐关押至今,什么滋味没尝过?”战囚挑眉打量着陆南砚,“瞧着你长得细皮嫩肉的,估计也使不出什么有用的法子,别说爷爷没提醒你,届时你可别气急败坏地跪在爷爷的面前,哭求爷爷我开口!”
如此侮辱至极的话,却并没有让陆南砚淡然的面庞有任何的变化,他只是点了点头道,“硬骨头自是最好,不然就没意思了。”
语落,对着皇城司的人示意了一下。
皇城司的人领命退出大殿,半晌后,就见一盆接着一盆的热水被抬了进来。
战囚见此,讥笑一声,“小白脸,莫不是你想要亲自给你爷爷我洗澡不成?”
陆南砚负手而立,不怒反笑,“我最近刚刚创了一种刑罚,专门用来对付骨硬之人,待你身上的皮肉一点点的被剥掉,便知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了。”
战囚脸色一白,很快便是又笑了,“不就是剥皮剔骨么,尽管开就是!”
陆南砚也不再解释什么,而是对着皇城司的几人点了点头,“开始吧。”
皇城司的几人领了命,直接举起一旁装满热水的水桶,朝着那战囚兜头兜脸地浇了上去。
犯囚被烫的咬紧牙关,却并没有任何的惧怕,更是看向皇上叫嚣道,“你们北齐的这个小白脸是不是不会剥皮啊,竟是连衣服都不知给爷爷我脱下来……”
战囚狂妄地笑着,只是笑着笑着,他便是笑不出来了。
只见皇城司的其中一人,手中握着一把特殊的铁齿钢刷,从他的后颈一路向下,直朝着脚后跟狠狠刷了去。
早已被开水烫到通红的肌肤,再是经过铁刷的剐蹭,很快,那战囚的后半身便皮肉翻卷而起,鲜血横流满地。
且跟剥皮剔骨不同,铁刷每次划过肌肤上,一次比一次更深了一寸,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那原本只是在皮肤上剐蹭的铁刷,已然没入进了犯囚的血肉之中。
如此情形,大殿内的众人均侧目不忍直视。
就连行医问道见过无数疑难杂症的白朝颜,面对这样的一幕都无法做到淡定。
唯独陆南砚,始终面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漆黑的眸淡若止水,俊美的面庞上甚至是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想,想让爷爷开口是做梦,你们既然想玩,爷爷就陪你们玩到底……”战囚痛苦呻吟道,只盼着能快点气绝身亡。
陆南砚闻言,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许,犹如三月春风般和熏,“放心,我这刑罚自不是为了要你的命,等你昏厥时,自会有人为你灌下保命的参汤,再将你抬下去修养,待到你身上的伤口全部结痂,我们再继续也不迟。”
战囚喉咙翻滚着,用尽力气朝着陆南砚望去,“你少在这里吓唬我……”
陆南砚微微一笑,“这种疼是无止无休的,早晚你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战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耳边全是那句所谓的无止无休,到了这一刻,他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害怕,更体会到了面前这如谪仙般男子的可怕。
“抬下去,灌参汤。”陆南砚摆了摆手道。
皇城司的人领命而来,拖着战囚就要往外走。
战囚这次是真的慌了,看了一眼趴在一旁装死的三皇子,咬牙道,“是,是三皇子买通大牢的人将我放出来的,三皇子更是答应我说,只要我搅合我白家寿宴,届时他自会放我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