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再怎么具备精细操纵咒力的能力,琉璃的身体也无法支撑超过两个月的咒力消耗。
“那如果,”机械丸看着冷淡的琉璃,失真的声音有些僵硬的询问道,“时间到了的话?”
“生死的赌博不过输赢两种。”
琉璃平淡的挥挥手,转身走向出口的黑暗。
“我怎么可能预测得到结局。”
即便存在只有意识的植物人和只有肉体的行尸选项,那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死亡结局的一种。
无法让硝子展颜的生,怎么可能算是活着。
“那那些录音……”是遗言吗?
机械丸顿了顿,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曾承蒙这位研究员许多照顾,知晓这个冷淡的人其实根本不需要这种没有价值的关心。
可有些时候,人就是不自觉地会预想失败后的惨状。
“我还真是被小瞧了呢……”
听懂了机械丸未尽的话语,琉璃叹了口气,停在地下室的门口,思索了片刻。
“我在幼年第一次重病时,就收到过活不过成年的病危单。”
“但靠着福音与代价的制衡,我挣扎着活到了现在,并打算继续活下去。”
“哪怕是粉碎天赐的术式和灵魂的本源。”
琉璃拧开地下室的门把,无机质的琥珀色瞳孔被外界的昏暗光线点亮,带着淡漠的平静和决然的冷意。
“不做胜券在握的美梦,却不意味着我会前往必将败仗的战场。”
————
机械丸离开后,硝子摁了一下那个小巧的装置,听着琉璃冷淡的,有些失真的声音从录音装置中传出。
“破窗效应真的会在很多场景下得以验证呢,心理学家们真是些神奇的学者。”
硝子一愣,扑哧一声笑出声:“说什么傻话呢……”
“我爱你,硝子。”
话语落地的瞬间,吱吱呀呀的响动也随之突兀地停下。
在摇椅中人放轻的呼吸中,那冷淡的声音软化了语调,像是带着清浅的笑意,又像是染上慵懒的轻叹。
“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
清冷的嗓音里,棕发的身影从摇椅上离开,慢慢的靠近了那倒映在琥珀色瞳孔里的病床。
“所以,等我回来,等我醒来。”
咔嚓。
一个细小的机械碰撞声后,象征着录音播放的信号灯熄灭了。
与戴着银月耳钉之人相对的泪痣倒影之上,白皙的额头轻柔地贴上了正对着少年的玻璃窗。
半晌后,一个带着些许哽咽的沙哑回应,在空荡的走廊中回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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