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墟山门前的壕沟的尸体和沙袋,因为大水,已经被冲去大半,恢复了深不见底的模样。
华仲夏正在城前等候,突然看到对方放下吊桥,城门大开,一骑绯衣赤甲的少年带着一队人马冲了出来。
这绯衣赤甲的少年正是天宫的逢补大督军,赤发,光足,左一手持结天印,右一手持执斧钺,看到华仲夏大喊道:“来人可是华仲夏?”
残机大长老已经将华仲夏就是华国二皇子的事情,在大殿上报告了虞帝。
虞帝听后方才醒悟,前些日有一少年私闯大殿说的话,这样一来,那些话倒也合情合理。
好在东王公地位超然,没有人将矛头指向他,反而有人开脱,二皇子落难时,在紫霄天宫歇脚,对紫霄天宫未必是坏事,至少为大家留了一条后路。
华仲夏知道天宫已知晓他的身份,拱拱手道:“师哥,正是小王华仲夏,曾在紫霄天宫披香殿门下学艺。”
赤发少将逢补对华仲夏道:“华仲夏,当日你被华国追缉,惶惶然如落水狗,是紫霄天宫收留了你。”
“然而你却不知恩图报,反而攻打我紫霄天宫,是何道理?〞
华仲夏有些尴尬道:“攻打天宫,非本王所愿,现今之计,还请天宫交出帛益,免除一场生灵涂炭。”
“本王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们肯交出帛益,我等不但马上退兵,而且保证不伤帛益性命。”
“交一人,而保全两军无数将士的性命,这是一个最明智的选择。”
华仲夏微微笑道:“请师兄务必将这番话向虞帝传达。”
逢补怒极而笑:“久闻二皇子巧舌如簧,果然不假,明明是我军大胜,你军全军覆没,为何还有脸要我方退让,真是好笑。”
华仲夏也不怒,道:“刚才天宫大胜,不过是师兄依仗了天势和利用我方的攻城心切。”
“别的不说,我方只要将紫霄天宫的东出口锁死,北边是茫茫无尽的雪山,西部凶残且无法沟通的波西文明,只有西南的天竺各国和你们交好,可供你们有一个出气口。”
“但是天竺各国反复无常,如果我方长期封锁,到时天道变废道,恐怕他们会起异心,起了蚕食昆仑墟的贪念,届时东西夹击,你认为你们紫霄天宫还能固守昆仑墟吗?”
此话一出,赤发的逢补脸色大变,他看到带来过的那些弟子好像也有些动摇,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喊一声,道:“华国废物,休得扰我军心,废话少说,来来来,我俩单独战上一战。如果你能赢我,我再向虞帝说道说道,如果输了,就休得再聒噪,速速回家吃奶去吧!”
说完他哈哈大笑,大声道:“就问你是敢是不敢。”
其他弟子也跟着哈哈大笑,齐齐大喊,:“战是不战,不战滚回家去。”
他们只知道华仲夏平时在东王公那里,学习蓍草算命,武力没听说有多厉害,看着也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能和逢补督军这种久经沙场的将军比。
华军的众将士也是不敢吭声,对方本来可以闭门不出的,现在他们敢出城挑战,如果现在华仲夏不敢接受挑战的话,那就是公然示弱。
逢补见华军的人不语,越发猖狂,他举起了手中执斧钺,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虞帝赐我执斧钺,以前遇到战事或地方诸侯叛乱,虞帝就将其赐予大将征伐叛乱,维护稳定,维护王权。而现在你等就是那篡位叛乱之人。虞帝和帛益才是正统。”
华军护卫将目光看向华仲夏,这意思非常明显,战吧。
他们知道华仲夏可是手刃过扈义的人,虽然那次是和彭博寿大将军合力击杀,但也不见得就是像表面上的那般柔弱,面对敌军的赤裸裸的挑衅,怎可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