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她还没来得及心虚,就见时景渊一脸心虚的将某样东西往小推车按了按。
林优一怔,在小推车扒拉扒拉,十分精准找出了他偷摸藏的东西。
一双黑白男士拖鞋。
时景渊清了清嗓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
“我就是觉得一会儿还得送你回家,你家里又没有男士拖鞋……”
林优面无表情的打断,“不用解释。”
一双拖鞋而已,她还不至于这么小气。
被他这一打岔,她也忘记了先前在纠结什么来着?
原本口口声声说只是送她回家的某人,以试穿拖鞋的名义,又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她家。
小小的客厅里,只有一张双人沙发。
时景渊将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抱着虎宝儿安静的看球赛。
他看得认真,一副完全没打算走的样子。
脸皮厚的程度,再次刷新了林优的认知。
人也赶不走,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
林优索性不管他了,拿出手机坐在沙发另一头,打开了那个经常玩的游戏。
电视上的球赛直播里,一会儿是球迷的欢呼,一会儿是解说意难平的哀嚎。
手机屏幕上,攻破地方堡垒的时候,也会响起一段慷慨激昂的音乐。
游戏人物死亡后等待复活的几秒钟时间里,林优蓦然抬眸。
有那么一刹那,她惊觉这间住了两年的屋子,似乎从未像现在这般热闹且舒适过。
明明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有些纷乱,可离奇的,却让人的心情一点点放松下来。
她转头看向时景渊。
从阳台方向照进来的光芒,刚好落了一缕在他侧脸上。
没了办公时的严肃,此刻的他,身上有种居家的沉稳与温暖。
时景渊注意到来自身旁的视线,微微侧脸,正对上她偷窥的目光。
他轻笑了一下,没出声,撸猫的那只手抬起,很自然的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林优:“……”
被当成猫撸了?
她瞪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玩游戏。
没过多久,她操作着人物搭上地方堡垒,带着队伍拿下了这一局的胜利。
“没想到你游戏玩得不错。”
他戏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说话时的气息喷在她耳垂上,有些暖,又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