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今天将你下大狱之后,最起码得亲自抽你几鞭子。
“那日草民正要起更,由陈家庄自西向东而行。”丁阿大摆出一副仔细回忆的表情。
“正走着呢,隐隐听到一些声音,反倒把草民吓了一跳,以为遇到了脏东西。这一吓,草民便躲到了一棵树后,仔细端详。”
“幸得祭灶节那一日月亮虽不大,却也明亮。便瞅见一男子与一妇人在草堆旁拉拉扯扯,欲行不轨之事。”
“草民当时吓得很,都忘了出声叫喊。片刻后那男子恼羞成怒,将妇人推在草堆之上,乱棒打死,扬长而去。”
“草民何曾见过这等凶徒啊?当时都吓得尿了裤子。竟是连动也不敢动、喊也不敢喊,过了半响,这才回过神来,喊乡亲们出来。”
听到他描述的过程这么详细,好多人看向陈文轩的眼神就变得复杂了。
心里边觉得这个事应该不是他干的,但是这个丁阿大就是人证啊。
听着丁阿大的话,陈文轩的心里边倒是底实得很。
“丁阿大,本县问你,可曾看清那人面容?”
王有福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回大人的话,那日月光明亮,看得清了。正是本庄秀才,陈文轩。”丁阿大说道。
“嘶……”
门口传来了倒吸冷气的声音,好多人更是小声议论起来。
胡县尉则是眉头紧皱,这个案子他清楚得很,就是他负责的啊。看今天的情形,也知道陈文轩这是被人给陷害了。
可是对方准备得太充分,找来了人证不说,编得也好。陈文轩离去的方向,正是他家的方向。
“陈文轩,你可还要抵……,有何话要说?”王有福问道。
好悬没把“抵赖”说出来,赶忙改口。
“当然有话要说啊?就跟我说你偷看寡妇洗澡一样一样的。”陈文轩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你还敢如此猖狂?”
王有福都快被气疯了。
“丁阿大我来问你,事发日久,为何今日才讲出来。”陈文轩笑眯眯的问道。
“我……,我是被吓得狠了。你陈家在陈家庄势大,我也怕被你们报复。”丁阿大小心翼翼地说道。
“既然怕了,那为何还要讲出来呢?”陈文轩接着问道。
“良心发现,自事发后便夜不能寐。”丁阿大说道。
“你可要知道,诬告是要被反坐的。”陈文轩的声音寒了下来。
“陈文轩,你还要当堂恐吓人证不成?”王有福开口了。
“非也,只是普及律法而已。”陈文轩乐呵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