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事了,老爷不用担心,快去吃饭吧!”温鸣谦不觉又把身子往后靠了靠。
“我还不饿,倒是你胃口怎么样?”宫诩紧盯着温鸣谦的脸问。
温鸣谦病着的这几天,宫诩自己反省了许多。
他想着一直以来他所以为的温鸣谦的强硬,不过是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决绝与坚强,实则她的内心又何尝不是柔软的?
否则也不会在宫长安回来之后她就病得这般严重。
他越想就越觉得自己之前错怪了温鸣谦,而且错得离谱。
他又想到当初宋氏自己害死儿子反而诬赖到温鸣谦身上的时候,自己看着她那样冷硬的态度,只以为她存心固执,不肯低头。
宫家人错怪她这么多年,她心里必然是万分委屈的,可在人前却看不到她一滴眼泪。
她不是绝情,她只是要强罢了。
“老爷不用担心了,我如今吃得下睡得着,再过几天就能下地了。”温鸣谦客气地说。
“是这样吗?那可太好了。”宫诩像献宝一样,把自己手里的菱粉糕举起来,“这是我在状元桥给你买的,还热乎着呢。”
这是他唯一记得温鸣谦爱吃的东西。
“让老爷费心了,不过我现在已经吃饱了。”温鸣谦说,“说什么也吃不下了。”
宫诩显然很失望,但他也知道不能勉强,于是说道:“你才刚刚恢复,脾胃还弱,的确不能多吃。”
“这个糕云英也爱吃,老爷带去给她吧!叫张妈把汤盛好了也送过去。”温鸣谦下逐客令道,“我这会儿又觉得累了,得躺下歇歇。”
这一日宋祥回家又很晚,依旧带着酒气。
他媳妇葛氏便说他:“你这阵子忙什么?怎么天天回来的这样晚?”
“你个妇道人家,管好孩子就是了,管我做什么?”宋祥说,“一天瞎操心。”
“怎么说我瞎操心呢?”葛氏白他,“这几天我的心总有些不安定。宫家的孩子被马大光绑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你和他素日里又有往来,该不会疑心到咱们身上吧?”
“放心,绝不会的。”宋祥把靴子甩到一边说,“你只管安心过你的日子就是了。”
纵然他如此说,葛氏却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又试探着问道:“这么说里头绝对没有你什么事了?那马大光也是,难道是穷疯了吗?做下这样的事来。”
宋祥任由她说,却并不回答。
这件事自己的确是主谋,他恨透了宫家,恨透了温鸣谦,一心想为妹子讨个公道。
本来计划得很周密,可千算万算,没想到宫家那小子居然如此机灵,让他给逃了。
但他不担心马大光会招出自己,他之所以敢用马大光,是因为手里捏着他的把柄。
马大光若不说出自己,便只有他一个人受罪,若是把自己扯出来,他全家都别想再有活路了。
因此哪怕马大光被定了八年的徒罪,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服刑,不能说出有关自己的半个字。
同案的邵四被判了三年徒罪,那两个哑巴,一个被定了五年,一个被定了四年。
至此宫长安被绑架的案子也就完结了。
可是他心里依旧不甘,想要替他妹子报仇的心依旧不肯歇。
“等着你的,瞧着我的。”宋祥在心中恨恨,“早晚有一天,让你们死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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