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涵柔瞥了眼她:“萧姑娘,这该不会是天谴吧?兴许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蛇便成群结队地前来报复你,否则侯府有这么多人,怎么蛇偏偏往你的院子里跑?”
“胡说八道!”
席靖修跳了出来,迫不及待出声帮忙说话:“萧姑娘向来心善,连只小白兔都舍不得伤害,自然不会做出亏心事。”
席涵柔耸了耸肩膀:“知人知面不知心,三哥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
席靖修还想开口说点什么,萧媚先一步出声:“席姑娘,可能是我有哪做不对的地方惹您不快,我这人就是这样粗手粗脚,还请您海涵。”
这幅做小伏低,进退有度的模样让席靖修很是满意,望向她的视线中多了少许宽慰:“还是表妹明事理,席涵柔你性子太过急躁,多向人家学学。”
席涵柔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坐上马车。
“顾时矜,有件事我倒是想问你。”
席靖修的声线忽转冰冷,视线多了份锐利:“你回门为何不叫上我?”
他越发觉得顾时矜不像话。
不顾家也不为侯府着想,甚至还不替他的前程出份力。
顾时矜从容地迎上他的视线,古井无波的眸子似不藏丝毫心事:“侯爷忙碌,我以为侯爷对回门的事不感兴趣。
毕竟昨夜我回门时,府中只有母亲在,爹爹和两位兄长都不在。
既然侯爷对两个女人是如何驱寒问暖感兴趣,下次我只有我母亲在时我定当叫上侯爷,侯爷可千万别拒绝。”
席靖修扁了扁嘴。
他想去侯府是奔着前程,可不是为了去看顾时矜是如何与顾夫人嘘寒问暖。
顾老爷和那两个兄长不在顾府,他自然没必要去顾家。
“侯爷怎么不说话了?”
顾时矜将他面上的表情清晰映入眼底:“过几日我还打算回去一趟,和母亲商议给两位兄长议亲,我爹和两位兄长忙得很,都不在府邸,侯爷要不要一起?”
席靖修想也没想,摆手拒绝了:“你爹和两位兄长都不在,我和妇人没什么可说的。”
“那不就是了?”
顾时矜毫不客气:“侯爷都知道没什么好说的,又何必问我回门怎么不叫你?以后这种没理的话侯爷少说,省得让人笑话,我也能省点口舌。”
女声悠悠然落下。
她越是轻描淡写从容应对,席靖修便越是动怒。
从前顾时矜与他交谈时轻声细语,要有多客气就有多恭敬,哪像现在浑身带刺,压根不将他放在眼底。
难道是因为一直没有宠幸她,顾时矜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恭敬?
席靖修动了动唇正准备开口,话尚未说出口就被萧媚拉住。
“侯爷。”
萧媚有意压低声音:“要不了多久,这女人就会倒大霉,我们不必在这跟她浪费口舌,等着看好戏便是。”
席靖修方才收回视线,朝着另一辆马车走去:“我与母亲同坐一辆马车,你带着两个孩子跟我们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