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该罚的罚,该查的查。”
“时矜,毕竟你也是侯府主母,这些年为侯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事不宜闹大,不如养个孩子分散一下注意力。”
席靖修和老夫人唱双簧似的,你一言我一句。
要不是清楚席靖修是绝不可能拿萧媚的性命安全当赌注,她险些怀疑,这事是提早谋划的。
“此言差矣。”
顾时矜不紧不慢反驳着:“侯府这么大,总不可能什么事都得赖我身上。
前些日子偷盗也赖我,结果是家贼,现在又出了蛇的事,谁知道真相又是什么样,若是来日连丫鬟吃坏肚子都要怪罪于我,岂不可笑?”
提及盗窃一事,老夫人有些心虚。
席靖修张了张嘴,哼唧着:“这两件事自然不能混为一谈,一码归一码。身为侯府主母看管不力自是有责任,你若不认罪,今日我便夺了你掌家的权力。”
若顾时矜连掌家权力都没有,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为了坐稳侯府主母这个位置,她定会想尽法子认错,到时他就能够拿捏顾时矜。
想到这,席靖修嘴角不自觉多了抹笑。
老夫人的脑袋正快速转动着,在心中权衡利弊过后,她选择了缄默,盘转佛珠的速度明显快了几分。
这些日子,顾时矜变了不少。
可说到底,终究只是个妇人,上得讨好婆母讨好夫君,下得照顾好整个侯府。
若没了掌家权力,顾时矜面上也不好过,她先给个巴掌再给颗枣,没准还能够让顾时矜同意收养嫡子,再顺带拿出银子补贴侯府。
顾时矜没钱,可顾府还有钱。
只要能拿出银子,管她这个钱从哪来的呢!
萧媚的双目亮了。
若顾时矜没了财政大权,无法掌控顾家,那她岂不是就有机会掌管侯府?
她早就想成为侯府主母,就算一时半会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陪伴在席靖修身边,能先学如何打点侯府倒也不错。
来日就算顾时矜被休,离开侯府,她也能尽快顶上空缺的位置。
“这……不合适吧?”
张氏总觉得奇奇怪怪:“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夺走弟妹的掌权不太好吧?再怎么说这些年弟妹将侯府打点得井然有序,也就今日出了点差池。”
她只是单纯觉得在顾时矜的掌管下,侯府蒸蒸日上。
逢年过节,顾时矜还会送礼。倘若主母的位置换了人,谁给她送礼呢?
就老夫人这抠抠搜搜的性格,想从她手中多要点炭都是问题。
这个主母的位置只有顾时矜合适,毕竟她出手阔绰,为人大方,出身世家,懂得经商也懂得打点。
顾时矜一言不发,静静伫立在原地,端详着面前的几人。
众人各怀心思。
见她一言不发,席靖修以为她怕了,面上的神色明显嚣张了几分:“有什么不合适?
她看管不力还嘴硬不认错,若是闹出人命还得了?”
顾时矜故作惆怅:“此事我定会调查清楚,至于侯府的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