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药的事我都知道了。”
席靖修睨着眸望向她:“你实在让我失望,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你会对我下泻药!害得我上吐下泻,足足拉了三日,这才消停!”
提及泻药,萧媚的眼瞳猛地收缩。
这件事她做得极为隐蔽,侯爷又是怎么知道?
“侯……侯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让你这般误解我?”
她暗暗攥紧了衣袖,不肯承认。
席靖修眼中的神色凌厉了几分,扯了扯嘴角:“萧媚,卖你药的那个药童都已经承认了,非逼着我将人带到你面前,你才肯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萧媚的眼皮狠狠跳了跳。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就算是想装也装不下去。
“侯爷,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情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萧媚紧紧地拉着他的手,眼眶泛红,妆容精致的脸颊显得楚楚可怜:“我跟了侯爷这么多年,侯爷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绝不会害侯爷的!泻药也不是给侯爷喝的!”
席靖修方才冷静下,男声明显平缓了几分:“你若真不想害我,就不会给我下泻药。”
“不是这样的!”
她急于解释,顾不得太多动弹着唇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出:“家宴上我在韶姑娘的酒里下药,是不想让她服侍侯爷,想让她歇上几日。
我记得很清楚药没有下错,可不知怎的,腹泻不止的竟成了侯爷。
媚儿也很自责,早知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一定不会贸然下药!”
席靖修刚缓和的情绪又被挑起,难以置信地望向她:“你怎能为了争宠做出这种事?当初为了争宠,你就曾下药害韶宛小产,时隔多年,你竟还不肯放过她?”
当年为了保全萧媚,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毕竟那时候,萧媚也怀上了他的孩子。
韶宛的孩子没了已是事实,总不能让萧媚也没了孩子。
“媚儿错了。”
萧媚低声啜泣:“媚儿不敢了,我只是太在乎侯爷,一时失去理智。侯爷就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多多体谅我吧,我也是为了孩子才这么做的。”
席靖修凝视着她,良久终是松口了:“罢了,这次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下不为例,我希望你能够和宛儿和平相处。”
“侯爷的意思我都明白。”
萧媚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珠,抬起头明眸转向席靖修:“为了侯爷我愿意和韶宛心平气和相处,只要他别找我麻烦,我也绝不会去招惹她。”
这些都只是表面功夫。
实际上她并不打算放过韶宛,她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其他女人和侯爷恩恩爱爱。
一旦让她等到合适的时机,她定要将这女人逐出靖安侯府!
见她露出乖巧温顺的模样,席靖修也有些心软:“这以后你就多将心思花在两个孩子身上,其他的不要想也不要管。”
两人并未留意到院外,有一道身影正静静站在那。
对话清晰入耳。
韶宛冷声一笑,眉眼镀了层冰霜。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要揭过一条人命,这两人够无耻的。
席靖修平白无故被下了泻药,腹泻三日上吐下泻,身上提不上力气走不动,萧媚撒个娇,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一笔勾销。
看来这场暴风雨还得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