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他们脸上的伤就百口莫辩,这个哑巴亏注定只能吃下。
席靖修涂完药,饮了口冷却的茶水:“我们先在府中歇两日,待银两攒够了再去将萱萱救回,顾时矜那我们是指望不上,她不会帮忙的。”
他也不敢再将主意打到顾时矜身上。
去趟梅院就将自己伤成这样,他可不敢再夜探梅院。
萧媚的心顿时揪在了一起,满眼心疼地瞅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首饰:“待侯爷升官发财后,一定要将这些首饰都补上……”
两日时光匆匆而逝。
侯府难得安静了两日。
席靖修和萧媚宛若人间蒸发,并未在府中走动,就连下人也都未瞧见他们出门。
“夫人,看来阿运的手劲不小。”
春夏低声笑起:“这几日都未瞧见侯爷和萧媚,想来她们伤得不轻,连门都出不了。”
顾时矜朝着院外踏去,眼中神态冰冷:“眼不见为净,见不到人省得碍眼。”
秋冬发现什么般,伸手朝着前方指去:“快瞧,那有个人看上去倒是眼熟。”
不远处。
一名男子正朝着府邸外走,他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头戴斗笠,黑纱将脸颊挡住。
顾时矜轻启红唇,缓缓吐出几个字眼:“席靖修。”
哪怕他化成灰,她也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是谁。
“侯爷?”
春夏笑得更欢了:“包成这副模样,连脸都不敢露,定是伤得不轻,真想瞧瞧面纱下的这张脸是什么样的。”
顾时矜朝着前方踏步:“既然想看那我们就去看看,看看阿运的手劲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阿运顿时来劲了,兴致勃勃地摩擦双拳:“昨夜我手劲可大了,包准一拳下去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席靖修并未留意到有人在朝自己靠近,怀里揣着沉甸甸的银票朝着外头走。
身侧的小厮忽而停下步伐,恭恭敬敬道:“三夫人。”
席靖修下意识朝着身后望去,在看清身后的人时,面色立即有了转变。
面前的女子一身水色衣裙,衬得腰肢盈盈一握,粉妆玉琢的小脸,皓齿朱唇。
这张脸很美,席靖修却觉得可恶至极,连带着隐隐作痛的脸变得疼痛了。
“侯爷,怎包成这样?”她满眼惊诧道:“穿成这样是要去哪?是不想让人认出来吗?”
席靖修的嘴角抽了抽,压根不想理会她抬步就走。
顾时矜却拦住了他的去路,睁着双大眼,表情无辜:“侯爷该不会受伤了吧,要不请个大夫瞧瞧?”
“不劳你费心。”
席靖修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以及顾时矜的不作为,他就想休了这女人。
为了前程为了权势,他只能强行压制休妻的想法,现在还不是休妻的时候。
顾时矜识趣地退到一旁:“既然侯爷心情不好,那我就不叨扰了。”
席靖修不假思索抬步就走,可他还没走上两步,一只手猛地伸出将他的斗笠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