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嫁妆,张氏就心虚。
方才府邸前发生的事,他们可都看得真真切切。
那样的事发生一遍就够了,可千万不能在他们大房身上重演。
当即,张氏热切地挽着顾时矜:“弟妹,你赶紧回屋歇歇,嫁妆的事往后再说。”
“就是就是。”
席睿智摆了摆手:“这件事就此揭过,大家都少说几句。这些年弟妹为了侯府已经仁至义尽,没少操劳,你们也就别为这种事烦她。”
顾时矜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人,转身就走。
张氏还在身后献殷勤,跟着她一并离去。
“大哥,你怎能这样让她走了?”
席靖修忍不住埋怨:“我还想着借着臭鸡蛋烂菜叶的事让她妥协,我们才是亲兄弟,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怎能胳膊肘朝外拐。”
萧媚连连附和:“楚胜张嘴就要两万两银子,除了顾时矜,放眼侯府又有谁能够掏这个钱出这个力?”
席睿智耸了耸肩膀:“谁能出钱能出力我是不知道,反正我们大房是帮不上忙的。
都怪你们把人逼太紧,这才会闹出这么多事,我劝你们都安分点,可别让顾时矜惦记上我们大房从她那捞走的银两。”
说到底,他也是为了自己着想。
席祁顽劣不堪,气走了好几个教书先生,当初还是顾时矜出面处理此事,甚至因此花费了不少银两。
大大小小的事算在一起,大房也欠了顾时矜不少银两。
“行了行了,这没你的事,赶紧回屋去。”
老夫人有些烦躁地逐人:“帮不上忙就少说几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席睿智乐得其在,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席靖修也在此刻凑到了老夫人面前:“母亲,这下该如何是好?”
“你们两个手上的东西能卖都卖了吧。”老夫人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我手上是没有钱,这件事也指望不上我。”
她都一大把年纪了,也该享享福,身上若没有银两傍身,岂不是得喝西北风?
这件事她才不管。
萧媚掉了几滴泪珠:“顾时矜态度坚决不肯帮忙,我那可怜的萱萱又该如何是好?”
老夫人将目光转向席靖修:“都怨你太过冷落顾时矜,她心生怨气不愿相助,若你能将她哄开心,这件事没准就能迎刃而解。”
她思前想后,能让顾时矜转变如此大的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独守空房太久,心灰意冷了,只有把她的心捂热,才好让她帮忙。
“不行。”
席靖修毫不犹豫拒绝了:“要我向她低头绝无可能,方才在众人面前她屡屡针对我,将我的脸面踩在脚底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她屋中留宿!”
信誓旦旦的话,让萧媚心中愉快了不少。
顾时矜彻底失去侯爷的心,让侯爷当众丢人,这以后不管她做得再好,侯爷都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如此一来,侯爷的心只会在她身上,她在侯府的地位将会更加稳固,就算顾时矜有顾家撑腰,得不到男人的心,迟早得将侯府主母的位置拱手相让。
“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