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什么不用猜也知道。
顾时矜定是要倒大霉。
瞅云安郡主那样,这位郡主八成心仪裴晏,她可不想无缘无故被郡主穿小鞋。
这一刻,顾时矜只觉得度日如年。
耳根子和脸颊滚烫,又怕被瞧出端倪,只得紧垂着头,尽量保持常态。
周围静谧得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声。
“顾时矜,你对席靖修有几分情在?”
裴晏开口打破了尴尬凝固的气氛。
她微微蹙眉,并不明白他为何会说出这种话:“裴大人对这种事也感兴趣?”
裴晏并未回答,一转话题:“五年前席靖修救了你,你便以身相许。你是否想过这所谓的救命之恩另有隐情?”
这件事确有隐情。
她清楚,所谓的相遇都是席靖修提早安排的,没准就连那群劫匪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只是这些裴晏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查过?
明面上,顾时矜不动声色:“裴大人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裴晏动了动唇:“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凭着席靖修胆小如鼠的性子,可不像是救你的人,兴许救你的另有其人。”
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场阴谋,席靖修自然不是救她之人。
顾时矜并未深想:“云安郡主走远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裴晏方才侧身弯腰离开此处。
临走前,她佯装腿脚不方便,特地伸手抓住了裴晏的手腕。
裴晏并未察觉异样,垂眸望了眼她便停下脚步。
顾时矜将手搭在了裴晏的筋脉上。
脉象平稳,平稳间夹杂着难以察觉的弦紧,这是中毒的征兆。
若非有前世的记忆,顾时矜光凭这脉象是无法判断是否中毒。
这种毒藏得极深,在尚未侵入五脏六腑前哪怕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也无法察觉裴晏中毒了。
不过片刻,她站稳身形收回了手。
毒距离侵入五脏六腑还没得很,只要治疗及时就不会伤及性命,倒是不用急着将此事告诉裴晏,待来日寻到合适的机会开口也无妨,以免被怀疑。
炭的事已经让裴晏起疑,若再来一桩事,难保不会节外生枝。
她收起思绪,将视线转向周围。
假山外空无一人,不见阿运的身影。
见她东张西望,裴晏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心事:“你是在找丫鬟吧,那丫头一时半会回不来,晚些时候就会来找你。”
“你将她支走了?”顾时矜有些意外。
裴晏笑而不语,心事呼之欲出,变相地回应了这个问题。
顾时矜扫了眼周围,特将目光转向他:“该回宴席了,皇宫人多眼杂我们不宜一起走,分头走吧。”
她随意挑了个方向抬步就走。
裴晏则选了个与她相反的方向离去。
“裴哥哥,原来你在这!”
云安郡主满眼欣喜地凑了上来:“我找了你好久这才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