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这也是为了侯府着想。”
她赔笑着:“侯爷还在慎刑司等着我们相救,裴大人又指名要靖安侯府的主母,我不过是顺势而为帮忙出主意,只要事成,侯府所遭遇的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老夫人,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顾时矜难道没有被送往裴府吗?我也就出了主意,实施计策的并不是我,计策失败也不能怪我吧?”
老夫人冲着许嬷嬷使了个眼色。
许嬷嬷健步冲上,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往地上拽,还暗搓搓地伸手捏向她的手臂。
想到被罚月钱,许嬷嬷只恨不能将萧媚千刀万剐。
“疼!”
“啊!放开我!”
萧媚疼得面部狰狞,出声求饶着:“老夫人,就算要责罚也不该罚我一人,若换我去给顾时矜下药,绝不会失策!”
啪!
许嬷嬷大手一扬,往她的脸颊上狠狠甩了一掌:“老夫人有命,这件事必须烂在肚子里,不得吐露一个字,小心隔墙有耳!”
萧媚委屈至极:“老夫人,这事真不能怪到我身上……”
“行了。”
老夫人睨着眸:“我不想再提及此事,即日起你就离开侯府,我会给你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你走。
你那点坏心事都给我揣到肚子里,别成天想着算计,将侯府闹的不安宁。”
想到一大早被人旁观,老夫人就一肚子气。
早知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就不该听信谗言,按照萧媚的馊主意行事。
这下好了吧。
靖安侯府老夫人的名誉彻底扫地,就算她打死不承认,也难保有心人不会多想。
萧媚的眼瞳狠狠一缩:“母亲……你要赶我走?”
“别叫我母亲。”
老夫人忍着厌恶,训斥着:“要不是你为靖修诞下一儿一女,我是绝不能容忍你的存在。”
萧媚摇着头,急切地拉着她的衣裙恳求着:“母亲,您不能将我赶走,意儿身边还需有人照顾。”
她削尖脑袋这才进入侯府,还想着享受荣华富贵,现在好处还没捞着,她又怎舍得离开。
城中小院的月钱已断,若是离开侯府,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养活自己。
老夫人这个老婆子明明也有错,非要将责任推卸到她一人身上还可真无耻,可她又不能将心事道出,只能闷在心里。
暗处。
顾时矜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凝视着这一切。
萧媚所居住的院子略为偏远,此处也没什么下人来往,她前来此处并未惹人注意。
在她眼里,老夫人这样的做法无非是有气没地撒,只能撒在萧媚身上。
实际上老夫人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她倚老卖老仗着自己是老夫人才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只会怪罪旁人。
“走了也好。”
春夏闷声一哼:“省得赖在侯府看着碍眼。”
顾时矜笑了笑,干净白皙的脸颊却毫无笑意可言:“请神容易送神难,她既来了定会想方设法留下,想将人赶走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