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这才放心地收下银两,将布料打包好。
看着手中的两匹布,萧媚掩不住眼中的得意之色,心情愉悦。
纵使顾时矜是顾家嫡女又如何,布料抢不过她,男人也抢不过她。
顾时矜再度出声:“现在这一瞧,那块江南运来的布料成色质地都不怎么样,布料上的花还绣歪了。”
萧媚面上的笑容僵住了,垂眸望向布。
手中的这匹布,色泽鲜艳,布料上绣着朵灿烂的海棠花,定眼一瞧海棠花绣得歪七扭八,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萧媚捏着布料的手微微一颤,手中的两匹布花了六十两银子,却没一块是让人称心的。
“你是故意的?”
她有些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眸子锁向顾时矜:“等我付完银两,你才开始挑剔布料,我没付银两的时候你怎么不早点说?”
顾时矜有些诧异地望向她:“这位姑娘,你在同我说话?”
“不然呢?”
萧媚烦躁地挑着眉,挑衅地迎上她的视线:“依我之见你就是存心想让我多花点冤枉钱!”
秋冬步伐一迈,挡在了顾时矜身前:“姑娘慎言,抢布料的是你,决定是否要购买的也是你,现在不想要了,还想将黑锅推到我家夫人身上?”
“就是!”
春夏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视线睥睨而下,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遍:“哪来的乡野村姑,这般粗鄙无理。”
眼前这一幕看得席靖修心急如焚。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好端端的怎么就杠上了?
若是这个节骨眼上被顾时矜发现端倪,可就完了!
“罢了。”
顾时矜也在此刻出声:“我们还有事要处理,不宜在此处多待,先走吧。”
两个丫鬟这才闭上了嘴,跟着她一并离去。
萧媚则骂骂咧咧着:“穿着人模有样,心眼子却如此多,竟敢算计到本姑奶奶身上?”
哐当——
一个精致的钱袋从顾时矜身上滑落掉在地面。
沉甸甸的钱袋异常的鼓,一看就知这里头塞了不少银子。
萧媚的谩骂声戛然而止,健步朝前迈去,三两下就将钱袋揣至兜里。
“人走了?”
躲在货架后方的席靖修迅速走了出来,神经兮兮地探着脑袋张望着。
萧媚眉眼含笑,兴致勃勃地将刚捡着的荷包掏出:“这是顾时矜掉的荷包,看起来沉甸甸的应该有不少银子。
我正愁着没钱花,后脚就有人将银两送上,就连老天爷都站在我这一边。”
席靖修瞥了眼荷包,不像她喜悦兴致,只想尽快离开此处:“得了好处就赶紧走的,以免节外生枝。”
两人这才踏步,刚离开铺子的顾时矜火急火燎闯进铺子:“不好了,我的钱袋丢了!这里头可装了不少银子,绝不能弄丢。”
一听此话,萧媚将钱袋捂得更紧了,拉着席靖修的手想要尽快离开铺子。
两道身影却拦住了他们。
春夏眯着眸,狐疑地将面前两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你们两个看起来就鬼鬼祟祟,钱袋该不会被你们拿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