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门庭若市,一辆马车正在小巷子中穿梭着。
“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秋冬扫了眼周围:“那个牙婆就在这。”
顾时矜利索地跳下马车。
此处位置偏僻房屋破旧,和京城相比更像是破旧不起眼的小乡村。
她踏进了屋子:“进去瞧瞧。”
牙婆正在院中嗑瓜子,一名年幼的孩童正在为牙婆揉捏肩膀,孩子瞧上去有些胆怯垂眉低眼。
有人进来,牙婆警惕地起身,视线不断地在她们身上打转转着:“你们是何人?”
顾时矜五官精致的脸庞上凤眼微挑,女声清脆:“我来找人。”
“找人?”
牙婆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敌意:“我这没有你要找的人,这间院子除了我也没别的人,你还是赶紧走吧。”
顾时矜不为所动,继续出声:“你这是不是有个小孩叫萱萱。”
牙婆的心一疙瘩,眼珠子不自觉打转着,眼底流露着慌乱,挥手的动作快了几分:“我这没有叫萱萱的小孩,你们还是上别地找吧。”
牙婆这副模样心虚得很。
她索性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态度散漫,肆意地将双手环在胸前:“我既有本事查到你这关押着小孩,也就有本事将这间院子抄了。
你做什么营生我一清二楚,我若想对付你轻而易举,我来你这你大可打开窗说亮话,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
牙婆神经紧绷,双手踹至袖中,似是在思索是否要如实交代。
为防止被人找到,她隔段时间便会换住所,前段时间她搬到这间院子不久,竟这么快就有人找上来了。
难道是来找茬的?
牙婆并未承认这有孩子存在,赔笑着:“姑娘,您一瞧便是富贵人家,来我这小庙有什么事吗?
我这的确没有您要找的孩子,可能是您有什么误解。”
顾时矜抬了抬眼,纤细的手指轻轻叩击着石桌。
叩击声沉闷,惹得人心慌,牙婆吞咽着口水,脸上写满了紧张。
氛围越发沉重。
她继续出声:“我知道有人花了银子,把一个叫萱萱的孩子塞到你,还说待时机成熟后,便会将孩子带走。
他给了你一百两,让你照顾萱萱的饮食起居,我给你三百两,你把这孩子交给我。”
牙婆瞬间瞪大了眼。
这事天知地知,除了给她银子的男人没人知道,事情又是怎么走漏风声的?
顾时矜掏出了三百两银票放在桌上:“你放心,我是来办事不是来找茬。只要你把那孩子交给我,这银子便是你的,我权当今日没来过。”
“姑娘,不是我不同意,而是我与人约定在先不好失言。”
牙婆的视线时不时转向放在石桌上的银票,有些讪讪道:“做这一行最重要的便是信誉,倘若声誉被毁,我这生意还要如何做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