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萧媚也只能赔笑着:“原来如此,是我会错意让大家见笑了,我是从乡下来的粗人,大字不识几个,还望大家多多包容。”
老夫人在心里暗暗捏了把汗,想尽快揭过此事便转移话题:“大家都多吃些,可别浪费了这一桌的菜肴。”
“大老爷。”
小厮匆匆而至,迅速来到席睿智身旁:“季员外派人来了。”
席睿智吃菜肴的动作明显一顿,有些惊诧:“季员外这时候派人来做什么?”
小厮轻轻一摇头,将所知道的尽数道出:“小的并不知道,季员外只说有要事找您,请您过去商议。”
席睿智囫囵吞枣地往嘴里匆匆塞了几口肉后,方才起身:“既然是季员外找我,那我自然是得抓紧过去,可不能耽搁了要事。”
张氏嘿嘿一笑:“你这才刚上任,季员外就来找你办事,你可得好好办,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
“那必须的。”
席睿智拍打着胸口:“我定会让季员外对我满意,没准要不了一年半载我又能升官!”
张氏特地让人拿了厚衣裳给他带上。
夜冷风大,容易着凉。
老夫人欣慰地看着席睿智离去的身影:“我们靖安侯府总算是越来越好。”
顾时矜白皙的脸颊面色略冷。
这样的好还是建立在将她吃干抹净的前提下。
没有她的嫁妆,没有顾家相助,靖安侯府只会越发没落,到最后连这间侯府都守不住。
张氏的眼珠子转了转,看向了十一岁的儿子席祁:“明个你也去时矜那转转,人多热闹,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过去玩玩。”
“母亲,明个我还要去斗蛐蛐呢,谁说我闲了?”
“闭嘴。”
张氏伸手往他脑袋上一敲:“让你去就去,怎这么多废话?”
顾时矜身后有顾家撑腰,若能让自己的孩子讨她欢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更重要的是其他几个孩子都过去了,席祁要是不去,岂不是会落后于人?
席祁扁了扁嘴,终是将不爽咽下。
众人的心思如何,顾时矜一清二楚。
就算扶持她也只会扶持二房。
她这人喜好分明,别人待她好便会十倍还回,若与她有仇也会十倍偿还。
家宴结束,众人各自散离。
席承意在家宴上对顾时矜百般讨好,她也只是照着礼数回应,将尺寸拿捏到位,既不疏远也不会过分亲昵。
这一夜,席睿智去了季员外那并未回来。
众人只以为新官上任三把火,季员外有要事让他处理并未在意。
梅园。
顾时矜正在洗漱。
秋冬将吃食端出摆放在桌上:“大老爷昨夜未回,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谁知道呢。”
顾时矜不以为然:“有因有果,因果报应,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