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儿,姮儿你怎么样?”姜晔紧张的将玉姮揽入怀中,虞妙妍也微有了丝猜疑,想着姜晔竟能这番亲切的称呼眼前的女子,这番紧张她,这两人之间,应是有什么故事的。
“咳咳!咳咳!你、姜晔,怎么是你?”
“先别说话,我送你回房。”姜晔正欲抱她起来,却被玉姮推了开,勉强的站起,虞妙妍先行伸手搀了她。
“不必了,男女有别,姑娘,能劳烦你送我一趟么?”
“呃,好,没问题。”虞妙妍搀着发抖的玉姮走远,回头看去,姜晔仍然还在原地,浑身湿透,衣袖间滴着水珠,让人看了不经也是一阵心疼。
虞妙妍看着玉姮,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玉姮姑娘与姜晔,可是有。”
话语还在嘴边,玉姮便先行开了口,淡淡落音,“我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见她如此说,虞妙妍也不好再多问,若是真没什么关系,方才又怎么连声道谢也没,见他们如此,也肯定是之前闹过什么不快,这番私事,虞妙妍也不想多过问,送了她回房,正欲走,却被玉姮叫住。
深邃夜幕里,星辰点点,姜晔倚着一颗树坐着,眸间像是有着化不开的迷惘,手间晃荡着一壶酒。
虞妙妍四处找了个遍,方才看见他在此,微叹了叹气,走上前去,同他坐在一处,“白天掉池里,晚上这般受凉风,若是生病了多不好。”
姜晔转头看了看,懒散开口,“你怎么来了?现在舞坊不是正忙着?”
“我现在还未被分到舞坊,只是负责打扫庭院,我来找你,是玉姮姑娘有话让我带给你。”
听了玉姮二字,姜晔的神情才微微有了色彩,手中喝酒的动作稍顿,看向虞妙妍,“她让你带什么话?”
虞妙妍懒散的依靠着大树,望着满天星辰,“说感谢你白天的救命之恩。”
姜晔微愣,嘴角浅浅勾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一扬手,入喉的酒似苦似甜,凉入心骨。
“我可否讨口酒喝?”
姜晔微愣,还是将酒递到她面前,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吼间火辣的滋味让虞妙妍不觉微微蹙眉,手间一扬,又是一口入喉,脑中闪过的,是众多亡魂,和远在月裴氏的爹娘,不知是如何的伤心,心中郁结渐重,一阵阵压的透不上气,拉扯着撕痛一般的颤栗,手间刚举起欲喝的酒,却被姜晔又夺了回去,“这酒可不是你这样喝的,要细细品尝,而不是靠这东西,麻醉自己,看来你也有放不开的事。”
“我想,是人都会有放不开的事,一辈子,都不可能放开的事。”
“既然放不下,便不要再这番用酒压制,只会浪费了这些美酒。”
虞妙妍无奈一笑,貌似想到什么,淡然开口,“那咱们便不想不开心的,现下这月裴氏来的公主意外死在咱们皖珞,如今闹的沸沸扬扬的,不知道,现下朝廷里可找到贼人是谁?”
“你一个小丫头,还关心这些?”
“我也是闲暇问问,这种大事,好奇心自然也是有的。”
“最近确实因为月裴氏公主的事儿,来了不少朝廷的人,咱们舞坊的生意也比往些时候好上不少,也听说,是有了些头绪,说那杀了月裴氏公主的那波贼匪,在城外偏远的侔行山上,那儿地势诡异,所以鲜少有人前去,听说近日里,朝廷会差人来前去查看,听说,负责此案件的,是晋宣王爷。”
“王爷?”虞妙妍浅浅呢喃,一双墨玉的瞳,盯着飘落而下的一片绿叶,思绪一定,那侔行山,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
“苏铭公子,你们来昱州不是为了月裴氏公主的事儿么?现下又拉太子去舞坊干嘛?”荆烁看了看前行的祁胤楷,又将好奇的目光转移到了身旁的人。
苏铭一身银丝暗纹的白长衫,手握水墨画扇,一双眉眼清澈的仿佛能将一切污秽看透,他浅勾勒一抹笑意,“难得来昱州一趟,自然得去红遍咱们皖珞的夕妧坊一看,也不虚此行啊。”
“你们何时这番不正经了?”看着苏铭浅浅微勾的笑意,荆烁更是一脸茫然。
“坊主,主上与苏公子来了。”
静雅的厢房内,窗台边一株兰花散着淡淡幽香,被称作坊主的女子,玉指停在花叶间,眉眼一惊,转身,“先带他们去莫园东厢,我随后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