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澈闻声暗里轻哼,静静地看着张敬朋表演。
瓜瓜一眼就看出这老大伯不是什么好人,撇了下小脸,斜睨着他“呸”了声,球状的小奶嘴差点掉了,赶紧抬起小手按了按,回头冲坏人丢去记满满的唾弃小眼神。
安向晚闻声意外看着儿子,这小家伙从哪学会这种粗鲁的小举动,再有下次,可要打屁屁的,不过这次是冲张敬朋做的,就赦免了。
张敬朋没想到这小婴孩懂鄙视人,跟这小东西生气,就似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安向晚注意到他那凶巴巴看她儿子的眼神,不爽地怼了回去:“哦?那张住持倒是说说,哪件事情发生得太巧合了?”
张敬朋早已在心里打好草稿,完全是为了黑她而编的。
“宗夫人,您上次,基础试没过头,自己一声不吭走了。之后安当家副位无缘无故被踢出名单,临近征集令要开始,安少爷突然病倒,不得不辞去主力之位,转眼如今到了宗夫人您的手中,还得了黑麒麟……难道不是太巧合了吗?”
他的话听着是说得很有道理,可仔细分析一切似乎缺了点什么。
安向晚听完有些轻蔑地笑了笑,这人心真是可怕,这都能黑到她头上,扇动不知情的群众情绪,诱导他们攻击她,这招可真厉害,这张住持段位要比上位高啊,难怪吴悔道尊会把他提上来。
“照张住持这么说,天灾人祸都是因为我才发生的吗?照张住持的思维逻辑,那昨晚封印失败,我可否认为是张住持存心想谋杀我?”
张敬朋闻言脸色立即变得难看,反驳:“我跟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安向晚阴阳怪气的语调,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看客。
旁人自然也不是傻子,张敬朋的话,自然有着漏洞,所闻宗夫人是武当无人有能力担当,才会找她过来,说实话,以宗家的实力,区区武当征集令在他们面前,还真不算什么大事。
“我好心帮你武当,却再三对我设圈套,出事只懂推卸责任,真让人心寒,像武当这种地方,我今日走后,绝不会再来。”
安向晚起身,言态气势逼人甩出狠话,武当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宗夫人又何必羞恼成怒?你只需认个错道个歉,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闹得如此僵?”
张敬朋已是在极力分散众人的注意力,刚才安向晚的话里,已说出了要害,他刚当上住持,屁股还没坐热,这位置可不能丢了。
昨晚安家打了通电话过来,让他好好“照顾”一下宗夫人,哪知最后惹来一身骚。
非但没阴成人,还让对方压走了武当封印的黑麒麟,吴悔道尊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让宗家三口离开武当,到时候看他们要怎么办?
想着冲身边一个围观的弟子暗示去通知吴悔道尊过来。
“无错何必认错,张住持脑子是个好东西,但愿你有。”
安向晚说完,捧起餐盘起身离开,像这种跳梁小丑,越理他,就越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