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那么多护院,你怎么会记住他的名字?你、你定是早有预谋的!”
江淑贤嘶声喊道,“还有那孙太医,怎么早不来晚不来,现在忽然来了?”
“江氏,不止王大勇,府中之前的二百个护院,名字我都能记住。”楚明云懒得解释,那段时间她要去对护院的抚恤金和赔偿事宜,怎么可能记不住谁是谁?
“不过,你说的对,我今日就是冲你来的。”
楚明云勾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氏,你以为你当真能瞒天过海吗?”
“你……”江淑贤惊的浑身都在颤抖,她忽然调转方向,一手指都快要指到宫贵兰鼻子上,“是你!你告密的是不是!”
宫贵兰连喊冤都没得机会,就被江淑贤连珠炮似的骂了起来:“平时看着蔫了吧唧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啊,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呸!平日里还与我装姐姐妹妹情谊深厚的,真是恶心!”
“江氏!你自己做了错事,怎还能怨怪旁人如何做?”官喜听不下去了,开口训斥道。
她到底管着偌大一个府邸的中馈,说话做事比她的年龄稳重的多,呵斥的也很顺口。
楚明云接着说道:“莫说不是宫姨娘说的,便是她,也是应该,如何?你敢做这般事情,还怕旁人知道?”
“怕人知道就、就不要做这样的下贱事!”宫贵兰跟着说了一句,但到底底气不足,结结巴巴的。
江淑贤咬着唇,满脸不忿的模样。
她不敢对着两个侧妃如何,只在听到宫贵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忽然暴起,一耳光抽在宫贵兰身上:“你说谁下贱?说谁下贱呢?”
“太子殿下除了蓬莱院哪里也不去,你不寂寞?你不寂寞你和宫女睡一张床?”
“下贱?这院子里,谁比谁不下贱?”
江淑贤咬牙切齿的说完,不管宫贵兰一脸漆黑,趁着情绪又将怒气对准楚明云。
她冷笑道:“我做了这样的事,又被你们发现,大约是活不过今天了。但那又怎么样?我痛快了!”
“你……”官喜看着她这般,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还有你,整日里将太子拘在你那院子里,旁人旱了多久,你哪里关心呢?你问问官侧妃,问问旁的姐妹,那屋子里的地砖墙壁,谁不是夜夜数呢?”
江淑贤看着楚明云,笑的格外嘲讽,“是,我下贱,但那又怎么了?”
“我才十八岁!凭什么就要我夜夜守空房?”
“我这般容貌,我的身子,凭什么不值得被男人疼爱?”
“我就要下贱,你们如何?”
她一番话说的实在太振聋发聩,而一旁的宫贵兰早就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官喜想说什么,却也不敢说,只怯怯的看楚明云,似乎怕她生气。
楚明云却平静的很。
上一世,苏氏就因为这种事情嘲讽过其他人,她是这般说的:“你们没本事留不住侯爷,又来怪到我头上?我一没绑他手二没绑他脚,他自己愿意来,我还能撵他出去?”
“若他到了你们院子里,你们怕是巴不得使尽浑身解数将人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