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为白父这蛮横的模样所恼怒,心中颇为不快。
就这样是非不分的人,竟然还是百姓的父母官。
官大一级压死人,却还要耐着性子劝说:“白大人您……”
“太守大人是以什么罪证逮捕我的?”白暖暖的声音从白父厚重的后背中传出,声音悦耳如泉水叮咚,使人心旷神怡。
捕快忿忿不平却还是答道:“自然是杀人罪!”
“杀人?”白暖暖声音婉转悦耳,内容却毒如蛇蝎:“笑话,本小姐什么时候杀过人!分明是那书生私会情人被我撞破,羞愤下纷纷投河了。依大明律令,抓人尤其是官宦之子,必须证据确凿。你们找到尸体了吗?有证据是我杀的人吗?”
理不直且气壮,言之凿凿还搬出了《大明律令》,怼的捕快哑口无言。
半晌捕快才找回声音:“虽然目前没有找到尸体,但是已经有人证了。”
人证?
白暖暖冷笑了一声,恐怕就是那个书生情人的母亲。
昨天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和便宜父母、下人相处之中发现,“白暖暖”或许跋扈但心不坏,从侍女口中得知小姐时不时还会去救济院捐些钱粮,甚至算的上良善,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她实在想象不到会为了一个穷书生而去杀人,两个女子打架,书生竟然还不上前阻止。“白暖暖”一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家女子还刺伤了一名农户女子,简直是荒唐。
“既然没有找到尸体,那就是空口凭说,我也可以告她是看上本小姐家的万贯家财,告她一个诽谤之罪。若没有尸体,就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尔等没有理由抓捕我,你们速速离去,不要打扰我的早膳时间。”
蛮横不讲理地样子与他女儿奴老爹一模一样。
领头的捕快与他的手下们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根本反驳不了一点儿,于是一行人灰溜溜地走了,回去向太守复命。
黄母与白父站在门框旁,喜不自胜,带着对自家女儿一尺厚的有色滤镜,完全不怀疑她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一力压十的。
待暖暖洗漱完毕,一左一右夹着她,乐呵呵进了膳厅,桌子上早就摆满了膳食。
很快白暖暖就发现,“白暖暖”是真的会投胎啊,包子皮面、做法和馅料就有十余种,每种碟子里就两个堆叠在一起,盘子已经快要盛不下了。
还不止这些,黄金糕,炸春卷,饺子,云吞,芙蓉蒸蛋,养生碧粳粥……毫不夸张的说,一顿早膳硬是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感觉。
那什么咸菜,萝卜条白暖暖看都不带看一眼,点缀的装饰而已,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在这一刻,这短暂的时光里,白暖暖觉得好像也并不是那么想念翁槐,起码翁槐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一大早上就吃这么多油腻荤腥的东西。
白暖暖那个快乐啊,真是上辈子想象不到的。
白父黄母还一个劲儿在白暖暖碗里添菜,生怕女儿吃不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