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我只对傲皇一人忠心,傲皇若死,我的忠心也不复存,天下既然再无人能折服下我,还倒不如我去收复这个天下!”皿刹桀骜不羁的仰头说道。
睿智的双眸看向山下黑压压一片的影刹军,白色绷带蒙面的他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唯独睿智的双眸炯炯有神分为耀眼!
傲皇在,他的忠心便在。
傲皇若死,天下再无人能折服下他的忠心!
幕影冷冷的看着站在山脉边缘上的皿刹,默不作声的他并无怒斥皿刹大逆不道的话。
他长臂一挥冷声道:“与傲皇约定的时辰一过,我便会率先率领五万影刹军围攻凤凰洛,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你现在立刻将这个女人送回去晋王朝,到时候若收不到我与傲皇的报信,晋王朝就归你管了。”
幕影仰头眺望乌云密布的夜空,感慨道:“我倒要看看,这世上除了傲皇以外还有谁能够收复这个可怕的天下!”
傲皇是他见过最强的强者,可惜还不够成熟。
身为帝王却竟然有情,难道也会落得同紫皇一样的下场吗?
皿刹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白马从不远处快速奔向而来,急刹停在他的身边。
皿刹抱着昏迷过去的苏雪烟一把跃上了白马之上,脸上绑着白色绷带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稳如泰山般坚硬的幕影。
嬉皮笑脸道:“幕影,别那么着急去送死,晋王朝的皇可是傲君烈,不到最后一刻也不要轻举妄动。”
皿刹话音一落,便策着白马扬长而去了,掀起了滚滚尘烟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而则幕影依然是一人站立在山顶之上,无言望向远方的凤凰洛皇城,陷入沉思——
………………
当苏雪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数天之后的事了,发现身在之处已经不是凤凰洛的皇宫了。
她伸出雪白的小手揉了揉朦胧的星眸,接着缓缓从软塌之上撑起软绵绵药效还没完全散去的身躯,她迷蒙地环视四周一圈,平坦的秀眉渐渐蹙紧了。
她坐在软塌之上眼帘半垂无言无语,只是小手紧紧地揪着软塌上的丝绸。
这里是……永烈殿……还在吗?永烈殿还在吗?怎么可能还在……纵然建造得一模一样也难掩殿中的崭新……也难掩其中的旧伤。
傲君烈,你一直都没有忘记吗……
“呵呵呵,宠姬娘娘你终于醒了。”皿刹大摇大摆地从外面走进永烈殿前殿上,笔直地往坐在软塌之上的苏雪烟走过去。
只见她一脸神色淡淡的,毫无一丝身为人质该有的惊恐惧意,依然镇静得很。
真是有趣的女子,一般女子不是都该要尖叫出声才是的吗?
苏雪烟冷静地抬起头,淡淡地看着走向自己身边蒙着白色绷带的男人,静静的问道:“你是皿刹?”
虽然她没有见过皿刹真正的面貌,但是他的声音她还是认得出来的,没想到他真的将她给掳回来了,真的不管傲君烈的生死了吗?
傲君烈现在又如何了呢?死了吗?还是逃跑掉了……
洛夜知道她不见了,又会怎么样呢……
她,接下来又该要怎么样呢……
真多难题缠着她啊!
“宠姬娘娘真聪明。”皿刹毫无吝啬地赞赏道,接着毫无一丝礼仪的顾及直接就坐在苏雪烟身旁了。
他单手托着下颚看向绝色又清冷的苏雪烟,疑惑道:“为什么你还能如此镇定?虽说你以前是晋王朝的宠姬娘娘,但是你此刻的身份还是凤凰洛的洛后,身在敌国皇宫中你的表现也太没趣了吧!”
他还以为会看到苏雪烟惊恐失措的样子呢?或者……再看她哭一遍也挺好的。
她落泪的时候……真的好美!
美得让他想忘也忘不掉,就像那幅画像一样,永远铭刻在他的心中,抹不去了。
皿刹的话让苏雪烟微微轻笑出声了,如银铃般清脆动听的声音让身旁的男人眼前一亮,恍如发现了什么新鲜事般,兴奋不已!
“那么你说我该要如何表现才是呢?你们辛辛苦苦不惜以名相拼也要将我掳回来,如此劳师动众的,难不成就只为了将我一刀劈死吗?我看不然,至少你们不敢轻易杀了我。”苏雪烟自信在握地看向身旁蒙面的皿刹,清脆的声音笃定地说道。
既然他们不敢杀她,她又有何惧,而且她也不怕死!
相对于死亡的恐惧,接下来的问题……才是真正的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