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竹节会倒了,平西会起来了,放眼以前在竹节会里的那些兄弟,谁有他肥婆现在站的稳?
“不是,铁门打不开怎么办?铁门打不开一切都是白谈!”
杜四冷不丁的又插了一句话进来。今天他算是和那个铁门杠上了,一门心思里都是它打不开的纠结。
杜四一插话,肥婆不说话了。
麻布袋看了一眼杜四:“呃,对了,刚刚我进门的时候听你在嚷嚷着什么用大秃的光头去撞什么东西?杜四,怎么回事儿?就大秃那秃头,晚上发光当电灯还差不多,要是撞什么东西,我看还是免了,比西瓜硬不了多少!”
“噗嗤!”郝浪自从刚刚在下车的时候搂抱了一把梦甜甜之后心情一直都很不错,不由被麻布袋的话给逗乐了。
“还能撞什么?不就是撞那个打不开的铁门嘛!”杜四看了一眼麻布袋道。
“铁门?什么铁门?”麻布袋刚来,自然不知道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有铁门的事情。
“是这样的,麻布袋,当年,白头翁为了防止有仇家来偷袭他,于是在通往二楼竹节会总部的楼梯上设置了一道厚重的铁门,现在,这扇铁门关上了,咱们人虽多,但都被隔在了铁门这边儿,过不去!”
肥婆以知情人的口吻道。
“草!白头翁真特么的狡诈……”麻布袋骂了一声。突然,他的眼光看向身后被他手下人押来的花少。
花少,在整个竹节会社团中,势力仅仅次于小不点儿,而且平时和小不点儿以及白头翁的关系都很近,他会不会有铁门钥匙呢?
“布,布袋哥,你别看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真的没有那道铁门的钥匙!”
花少是个明白人,从麻布袋的眼光中已经读懂了他心中的意思:“那道铁门平时难得关上一次,那钥匙估计自从那门安上就没有用过,一直被白头翁拿着,我们谁都没见过,再说了,谁也没想到有一天要去开那扇大铁门,也就从来没有打过那钥匙的主意!”
“真的没有?”麻布袋拉下脸,沉声问道。
花少瞪了他一眼,继而转脸看向郝浪:“郝老大,我都已经答应跟着你干了,看,宝子和羊蛋都是我打电话喊到我房间去才被你们给没费一丝力气给捉住了吧?怎么?你们现在还不相信我说的话?”
郝浪眯眼看着他。
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心里面想着什么事,大多数都能通过眼睛反映出来。
同时,盯着一个人的眼睛看,也能看出他是否在说假话——当然这需要一定的阅人经验。
郝浪看的出来,花少并不是个工于心计之人,而且正如他刚才所说,他已经归顺了平西会,应该不会再在这件事情上有所隐瞒。
“信!我信你说的话!”
郝浪轻声道。
花少的脸色一下子灿烂了起来,随即又用眼光看了一眼麻布袋,那样子有些挑衅,意思是老大都信了,你还能有什么话说?
麻布袋狠狠瞪他一眼,只好低头不作声。
“玛的,整个竹节会都快被咱们给扫荡的差不多了,我就不信一个破铁门还特么的攻不开!”
杜四嚷嚷了一句,习惯性的伸手去捋袖子,可劲儿是从身体里使出了,但右胳膊却是一动没动——他这才想起,右胳膊整个废了!
这倒是更加的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小不点儿就在上面,他今天要小不点儿血债血偿!
杜四儿一激动,脖子一梗,向着楼梯方向疾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