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梁诀在卧室里做题,唐拦青在玩着桌上用来装饰的雪白兔子玩偶,兔子上面有两团腮红,滑稽又可爱。
玩偶摸起来很舒服,唐拦青把它放在腿上把玩。
闲来无事,唐拦青提着它的长耳朵打个了结。
梁诀看到他怀里的玩偶:“很喜欢?”
“还好。”
梁诀靠着后背,漫不经心说,“喜欢就送你了,反正我也不需要,我家多得很,你要是喜欢你就拿去,放在我这里也是积灰”
唐拦青端起兔儿看了一眼,仿佛在犹豫。
梁诀说:“不要就扔垃圾桶去,我正好嫌他占地方。”
“它这么可爱。”唐拦青不知道为什么梁诀对小兔子这么深恶痛绝,这是偏见,“那给我吧。”
正好他家里一只玩偶也没有。
唐拦青决定要收留小兔子,他塞进背包,以免等会儿被雨水打着了。
结束完今天的课程,梁诀顶着雨势变大的雨,撑着把黑伞送他安然无恙的上车。
照常嘱咐完司机,梁诀遥望低调的商务车远去,直到看不到人影,他才踩着残花遍地的道路走回大门。
而与他相邻的别墅里,二楼阳台,有位男生愣愣望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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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诀什么时候和唐拦青关系这么好了?”
汤年心急如焚,走来走去,“他们什么情况?”
姚棋:“不会吧……”
梁诀他们又不是不熟悉,为人眼高于顶,傲气得很。唐拦青这么摧毁他的骄傲和自尊,他没有狠狠报复回去就是他人生为数不多最宽宏大量的一次。
他又怎么会容忍唐拦青进出他家。
“千真万确!我亲眼目睹还有假吗?我还特意问了问他家门口的保安,唐拦青不只一次来他家了!”
汤年信誓旦旦,他乱走的脚步骤然停住,他想起一个很有可能发生的事实,也下意识喃喃说了出来,“他们不会谈恋爱了吧?”
姚棋脱口而出:“不可能!唐拦青能看得上他?”
汤年猛地回头。
“不是,我的意思是……”姚棋努力编织理由,“唐拦青这么暴力,不讲道理的人,谁要是敢和他结婚,肯定每天都要忍受他的拳击。这哪个受虐狂能忍啊?梁诀跟他谈恋爱,就是在自讨苦吃,所以说是完全不可能。”
汤年心烦意乱:“万一梁诀就是喜欢被打怎么办,万一唐拦青真就被他骗了,觉得他不错怎么办?”
姚棋神情也沉重了些。
汤年走半天心里烦躁越甚,他喝了口苦茶,冰凉的茶水进了腹部,使得他的心情平复了些。
他有理有据说道:“我不是偏见谁啊,主要是梁诀,我和他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他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和唐拦青谈恋爱,他怎么伺候得好……我是说他怎么和唐拦青和平相处?我说句公道话,他们根本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