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邓仙芝平静了下来,从钟毓秀怀里出来,整理了妆容,侧立在一侧。
钟毓秀开始了最终的道心策问:“这半月,你可了结凡尘之因果?”
“芝芝对凡尘并无留恋,愿一心一意苦心静修,终身伴师尊之左右。可芝芝父母、祖父母,对芝芝生养之恩情,却无以为报。”
“道非无情,却也有情。你且先跟为师修行两年,两年后允你下山探亲,那时为师再试问你之道心,彼时你再决定你之去留。”
钟毓秀意有所指地看向林斯文,又再看了看山下。
“为师再嘱咐于你,入此山中当潜心修道,不再为外界世俗所累,切勿为儿女私情所困。”
邓仙芝脸上泛起了难色,话到嘴边了,却又咽了下去。
“但说无妨,为师且为你解惑。”
“芝芝的堂姑,乃大汉太后邓绥,临行时曾嘱托芝芝,向师尊求长生之丹药、道术。”
邓仙芝轻声说道,时不时停顿下来,瞅着钟毓秀,生怕惹的钟毓秀不悦。
千尺幢之上的林斯文,也侧着耳朵,偷听着两人聊天。
“崋山剑派之修士本就隐世不出,因长生之虚无缥缈不可求,却常因长生为世俗所累。我辈修仙人士,修无上道法,为天下苍生请愿,志在诛尽妖魔歪道,为天地立仁,又何惧生死?若许他人长生,得享天地气运,却蝇营狗苟为一己私欲,权谋私断,长生于其又有何益?”
钟毓秀,给邓仙芝留有情面,邓仙芝也听明白了。邓仙芝满脸羞愧之色,要再度跪下,这次却是请罪。
长生可求,但若为一己私欲,又何谓长生?
“崋山的道,就是不跪,记住了!以后不要再行此大礼,别人还以为为师要仙逝了。”钟毓秀话锋一转,打趣了起来。
“师尊靓丽清纯,艳绝无双,倾城容颜永驻,乃崋山第一美人。”邓仙芝顿感轻松,在一旁夸赞了起来,钟毓秀则笑得喜笑颜开。
一旁的林斯文却尴尬地,直挠头。
“林斯文。”
“诺!”
“你去山下,告知到访之人,崋山乃苦修清修之地,恕不为外界叨扰。’若推脱不掉,再言,但请分发其资货于贫苦大众,为苍生造福请愿。”钟毓秀说完后,当即带着邓仙芝闪身不见。
林斯文当即下山,至五里关遇上曾有一面之缘的邓遵一行人。
崋山乃苦修清修之地,恕不为外界叨扰。“
林斯文将钟毓秀所言之事告知,言邓仙芝已入仙门,邓遵几人听闻仙人回应,也是难为情,受大汉当今太后与皇上所托,莫敢不从,林斯文只好将后半句说出。
“但请分发其资货于贫苦大众,为苍生造福请愿。“
邓遵看着这个有点痞气的少年,若有所思,正当林斯文转身离去时,却说道:“以后莫要辜负芝芝,否则,你走着瞧!”
林斯文,脸一横,有几分无赖地说道;“又不欠你的,怎么,还要在崋山堵我。”
两人像极了约架的小孩子,用最硬的语气,说着最软的话。
旁边几人憋笑,憋成猪肝色。
“笑什么笑,走,下山,为苍生造福。”邓遵死死瞪着林斯文,先行下山而去。
“要是太后和皇上,追问起来,却当之如何?”一人悄声问道。
“太后和皇上若责问,我邓遵一人担着便是。”邓遵头也不回说道,心里却莫名多了一分惆怅。
“女大不中留,这就忘了我这个爷爷了,罢了罢了,崋山不是我这俗人能待的地。”
林斯文的心头,升起一份大义,为苍生造福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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