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亭,仍是不敢起身。
“你且起身,朕恕你无罪。朕的羽林军大统领,再不起来,就要失血而亡,朕的长生药如何求得?”汉安帝语气里多了几分关切之情,急切说道,继而从怀里拿出一锦帕,递给周敬亭。
汉帝的的虚情假意,比之山野狐媚不遑多让,周敬亭本就无罪,又谈何让汉安帝恕罪?
周敬亭缓缓起身,颤颤巍巍地接过汉安帝递过来的锦帕,擦干了脸上的血,并无大碍。
“你且静养一段时间,稍息便回庭述职,拜卫将军,封长生侯,即开将军府,置几个同僚官属,替朕掌管南北禁兵,及羽林卫,以后便随朝预闻政务。”
“臣何德何能,敢当此重任,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周敬亭再次跪下,又磕了一个大坑,更大的坑。
卫将军的分量,仅次于大汉的骠骑将军、车骑将军,而后两个职位是以卫霍二人为标榜的军中官职。周敬亭自知萤火之光,难以与大汉双璧卫霍二人耀眼光辉相提并论,不敢承此要职。
更未得后宫之中,“女君”邓太后的首允,周敬亭如何当得此要职?
“海阔任鱼跃,尔之才德,当居大将军之位,何屈于羽林卫一隅之地。此次安排,朕定会向太守禀呈。”提到邓太后,汉安帝语气也是软了下来,像是极力去拉拢周敬亭,九分惜才之意,一份虚情假意。
周敬亭虽谨慎隐忍,但此时却是呼吸急促,身体就瘫软在了地上,内心波澜写在了脸上。
“还不领命?当臣子的不思为朕分忧,还欲推脱。此时不举,更待何时?”汉安帝言情似有几分责切,帝王之气尽显,一言一兴之,一言一废之,言出即行,不容推辞。
“臣,诺!”周敬亭如是道。
周敬亭,脑袋似乎是磕了,从皇宫里出来时候,还像是梦游了一般,飘着就回到家里,当即闭门谢客,浑浑噩噩,不知所以,一夜未眠。
及至,第二天汉安帝圣旨道,着封周敬亭为卫将军,从二品,封长生侯。
朝中诸多重臣,军中所有武将,洛阳的达官贵也都闻风而至,登门拜访那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还都携以重礼以示祝贺。
周家府邸,在诸多达官贵人眼里,显得甚是寒酸,但没有人表露出轻视之意,不久周家一家老小就搬到了气势恢宏的卫将军府。
半月后,汉安帝召周敬亭来到先前那处偏殿。见之前被周敬亭磕出的两个深坑,早已被修葺,让周敬亭还以为置身在梦里。
汉安帝随即屏退左右,唤周敬亭来至近前,将一沾染了血色的羊皮卷交给了周敬亭。
只见,羊皮卷上血书《倭国见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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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邓仙芝亦被邓太后召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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