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攻城,必须要掘地三尺。蒙德在教堂下面能安置很多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而且我们这里没有俘虏这一说,只有敌人!明白了吗?各位。”
“是!公主殿下。”
很快,我的命令传了下去。深渊的服装为了显得不那么突兀,我让他们披着草皮在身上。
如果一个人披着草皮,那会显得很突兀。
但如果成千上万的人披着同一块草皮,在一个领域,那么你可以理解为自然奇观。
这是独属于海渊的奇迹,也是我引以为傲的得意军队。
“所有人冲锋!在大团长未到来之前,攻垮蒙德城!”
我双脚一蹬,腾空升起好更全面的看着蒙德城的全况。
头顶上的红盖头已然被风吹走,被风沙迷住了眼睛后,我迅速又睁开。
眼前出现了一个抚琴的男娘。
“巴巴托斯,你知道吗?我曾经扬言要挖了你的眼睛当宝石用。”
我平淡的看着眼前的风神,腐败的狂风可阻止不了我这支钢铁军队。
“老朋友,不如一起来喝杯酒吧。你曾经最喜欢听我诵诗,不是吗?”
巴巴托斯不可避免的经过了磨损,估计像钟离一样,被黄毛夺取了大部分力量。也只能通过打哈哈的举动来降低我的警惕性,进而让蒙德城全体警戒吧?
可我这人最害怕被翻盘,以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现在也是。
“蒙德城的大门紧闭,所有人拿烟花炸开!不要担心弹药不够充足,只要把蒙德城攻占了,里面的物资也一样能用。”
我下完令后,对面的风神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我只需双手微微一用力,风与沙子便能缠绕住他的白丝袜。随后,双手再猛地握拳,便能将尘土狠狠的嵌进他的身体里。
“失去力量的七神不足挂齿,你也别急着开口,我不接受投降。将所有敌人杀死,不留一个,就是我对战争的最高敬意。”
我说完后将双腿瘫痪的风神猛地抽出义肢掐住了他的喉咙,像丢垃圾一样,往地上一扔。
地面上没有掀起尘土,巴巴托斯比较好运,因为我的军团已经覆盖了蒙德城周围的草地了。
现在就连河里也像长了绿藻一样,密密麻麻的绿色,随着炮火的轰击,逐渐侵入了蒙德城。
“看来公主殿下不需要我来帮助。”
钟离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但他站在岩柱上。时刻替我盯着风神巴巴托斯,手中还把玩着天动万象的小型版。
“不,每个人都有存在的价值。就像我的存在是给这片大地带来苦难一样,等真正的战争结束后,我就会自裁谢罪。”
“我相信你的话语,凡是你承诺的话,你都在去实践,这才是你这个人最恐怖的地方。所以公主殿下不必向我保证些什么,放手去做就行。”
钟离说完后闭上了眼睛,温迪的四肢关节处瞬间被插满了岩柱。
“巴巴托斯,不要想挣扎了。不破而不立。”钟离没有睁开眼,或许他不愿意去直视巴巴托斯。
“摩拉克斯,就连你也……”
温迪很不甘心的说道,我也明白,作为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越是回想那场战争。便是越能唤起心中对天理的恐惧。
或许温迪是被吓到了,又或许温迪一直在伪装着自己。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我要履行我的承诺。
“张开,你的眼睛。直视我!”
我从天上缓缓的降临到巴巴托斯的面前,我看着被岩柱死死盯住的巴巴托斯。
缓缓的将单手伸向了他的脸部。
“伙伴,你不会是真的要对我动手吧?不会吧?”
巴巴托斯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处境,直到我将手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