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莞夫人体恤,奴才们的银钱确实不够了。。。。”
眼见嬷嬷们一个个都叫着穷,芳如神色难掩讥讽:“原先禾夫人掌家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找她要去?”
嬷嬷们苦着一张脸:“禾夫人连十两的月例银子都觉得多,奴才们哪敢上去讨那个嫌。”
慕莞齐笑了笑,并未与她们为难,悉数让芳如按份例允了银子。
嬷嬷们这才连连谢恩,一个个欢天喜地下去了。
屋里没了外人,慕莞齐原本还算和煦的脸色猛的冷了下来。
她一页一页翻着账本,神色阴沉如冰。
芳如忍不住说道:“夫人。。。。”
慕莞齐抬起头,看着她。
芳如欲言又止:“我若没记错,那城东的水田和城南的银铺,分明是。。。。”
“是我的嫁妆。”
芳如神色一震,而后言语间带了分不可置信:“夫人的嫁妆,怎会出现在陆家的账面上,成为他们的私产?”
“何止。”
慕莞齐冷笑道:“我方才翻看账本,才知我嫁妆里的田产和铺面,全都被转记在了陆家名下。”
芳如脚步一个不稳,踉跄的退后了几步。
慕莞齐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当初出嫁时慕氏尚且繁盛煊赫,父母慈心,把半个慕府都给她搬了过来。
十里红妆,嫁妆摆了整整三条街,可保她生生世世用之不竭。
可是眼下她的名下,田产和铺面全无,连银钱都统共只剩了不到五千两。
芳如急得眼眶都红了:“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慕莞齐长长吐出一口气:“我的嫁妆单子,一直以来是谁在保管?”
“如今是我在保管。。。。”芳如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不对。。。。”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在此前,一直是舒禾负责保管的。。。。”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顿。
旋即惊惶的抬起头,迎面对上慕莞齐泠然的目光。
两人都明白了过来。
芳如“扑通”一声,直直朝慕莞齐跪下:“都是奴婢不好!”
“若奴婢再细心些,盯得紧些。也不至于叫她钻了空子。。。”
慕莞齐叹了一口气,扶起她:“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她既有心作恶,又岂会叫你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