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熊董一脸惊讶。
一向低调的傅臣商最近高调回归傅氏,也不正正经经进总部任职,专拣那些效益不好的分公司,或者收购一些快要破产的企业,最后无一不是起死回生,让人惊叹他毒辣的眼光和雷厉风行的手段。只是这个人做事从来没个定论,飘忽不定全凭个人喜怒,所以,突然跑来做盛谨校长这种事虽然让人很难以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不过,如果是他的话,有一点就说不通了。
“傅臣商那种人是宋兴国能讨好到的吗?”熊董无疑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王校长露出个意味深长又困惑不解的神情。
意味深长是因为知道他和宋安久的关系,困惑不解是不知道宋安久是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这关系若是一般的男女关系倒能理解,监护人也勉强说得过去,可偏偏竟然是——夫妻。
王校长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跟众人解释:“这是校长上任的教学实验,为了解决一直以来大家的疑惑,对于学生而言,到底是外因影响比较大,还是内因影响比较大?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能够通过环境来影响和引导?所以,将全校倒数第一的学生放进全校最好的班级,一年之后,看看这个学生最后会有怎样的改变!你们不觉得这个课题非常有意义吗?”
王校长越说越兴奋,完全忘了这其实只是个借口,后面继续解释了一大堆教育专用术语,堪比说完了一整篇教育论文。
最后,王校长的口才加上傅臣商的名号,居然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怪只能怪自家孩子不是倒数第一,所以没有机会?
就这样,抗议的大潮浩浩荡荡地退散了。
自此以后,宋安久就跟小白老鼠一样,到哪儿都有人围观,大家当然都想看看她进了A班到底会怎样。
还好傅臣商那厮为她分担了一点关注,比起年纪倒数第一的差生进化史,自然是即将上任的英俊多金年轻有为的校长更加让人期待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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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在床上,宋安久恨不得把眼前的后背盯出个窟窿来。
好端端的居然一声不响就把她插到A班那么可怕的地方,害得她那几天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说是被万箭齐发也不为过。虽然后来换了种传言,可是被人当小白鼠看更烦躁的好不好?
“傅臣商,你这招草船借箭玩得可真漂亮啊!老娘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窟窿了!”
傅臣商微微偏了偏头,语含警告,“嗯?”
“讨厌啦!人家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窟窿了啦!”
非要我这么说话你才开心吗混蛋!变态!
傅臣商听了她故作恶心的语气居然还挺满意的样子转过身来,“你就是这脾气,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抽得越狠,学得越快,我没办法时刻盯着你,那就让全校师生一起关注你。”
一提这个她就来气,“你还不时刻盯着我呢!你都跑我们学校当校长了!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怎么?不想时刻看到我?”
“我会审美疲劳的谢谢。”
“疲劳?”这是对他厌倦的意思吗?傅臣商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了。
安久一点都不怕他生气,顶多被骂两句呗。从老宅回来开始,他就没碰过她了。
果然,傅臣商生气归生气,却也没把她怎样,只是转过身睡了。
安久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第一下,他没搭理她,她又加重了力道,还是不理,继续戳戳戳,然后他终于转过身来握住作乱的小手,恶狠狠地盯着她,“想死?”
安久也不懂得拐弯抹角,板着脸直接问他,“为什么这些天你突然这么安生?”
傅臣商先是困惑,接着怔愣,恍然,轻笑……然后表情越来越猥琐,将她的手指放到唇边咬了咬,低沉的声音缱绻婉转,“想我了?”
安久恼羞成怒地抽出手,“想你奶奶个腿!”
“呵……”傅臣商一手搂住她的腰,脑袋埋在她的颈窝,“不是冷落你,只是你的身体素质太差了,我做一次你要睡一整天,这样会严重影响你的学习进度。”
一次?这厮真是脸皮厚如城墙!他也不想想他一次有多久,又分多少小次。
她已无力吐糟。好累,睡觉。
闭了会儿眼睛,居然翻来覆去睡不着。
傅臣商不再逗她,轻抚着她的柔软的头发,“怎么?担心被A班同学排挤?”
安久丢了个白眼给他,“一个学校师生排挤我,我都没怕,会怕那些毫无攻击力的好学生?”
“嗯,宝贝好厉害。”傅臣商夸她。
安久满头黑线,用得着这么埋汰她么。
“不过,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当上我们校长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校长这么好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