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会计放下手中没吃完的地瓜粥到桌上,面对坐着吃食的同事严肃说道。
“什么情况?这么正式?树根是不是又闯祸了?”
书记问道,瞥了眼余会计身边的树根。
“刘户小队刘大力家,树根报告说他们逮到了两头小野猪,已经带回家里关在了猪圈里!”
余会计接着补充说明。
“嗯,挺好。
他们之前让儿子来过大队要开证明领小猪回去的,看来真的完成了。”
书记对这件事没有过多重视,他觉得农民自发找出摆脱贫困的办法是好事。
“但我想,这不是违主义原则了吗?上面可没有指示让他们自已饲养,这些本来应该是公有的财产啊。”
显然书记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但他没有提出。
“别总是过度解读,现在大家都不容易。
只要他能喂饱自已,那就是他们的本事,那些猪崽也是他姐姐家给的,又不是这里猎的,不用计较。”
书记边说边挥舞着手中的筷子,不希望这件事影响了他的饭局。
“书记,我认为您的思想有些松懈。
如果人人只为自家考虑,那还是我们的社会主义社会吗?集体化的意义是什么?”
这段话使得余会计感受到书记轻松的处理态度似乎对他有些冷落,他感觉自已是在为队伍争取应得的东西。
“嘿,就算再滑腻如豆腐,那也毕竟是你姐的自行车,和你刘强又有什么相干。
“
关于之前内容的仿写:
蒯书记放下手中餐具,对面队长亦暂停进食,把碗轻轻搁于桌面。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大铁桥,示意要敬书记一根。
“当我们刚到这里时,你知道他们问我们第一个问题是什么吗,小余?”
蒯书记将衣袖内的烟斗拿出,从悬挂的烟草袋中取出几小片烟叶填入,划燃一根火柴,烟雾萦绕间,他目光转向会计余。
“问我们,跟着党组织做事,能不能有口饱饭吃?”
“我还记得我们的连长当时的答复。
“
“只有一个条件吗?”
“他们的要求并不复杂,仅仅是镇上的三里集碉堡,被那些渴望填饱肚子的人们用土拆除的事例。”
蒯书记深深吸一口,将烟团的抑郁尽数吸入肺腔。
“这条承诺我铭记了近十年,而你当时或许仍在学堂学习。
“
余会计在他的眼底仍是个有活力的年轻人,看着他,书记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见书记下口袋饱满,书记的手探进去摸索一下,将他悄悄放入口袋的一个芋头取出,放到桌上。
“我们在工作中有疏漏,一个看似简单的要求,至今未能实现,对不住他们。
现在只能让他们自寻出路。”
“权力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但这权利并不是为难他们的工具。
你们的温饱也仰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