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就好。”许平心道。
虽然他也相信林冲的人品和义气。
但这家伙对太多东西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了,而且很能忍,尤其是某件事过去一段时间后,他自己就给淡忘了。
就拿眼下来说,即使今天没有他与鲁智深一块把他从大街上拽回来,停上两天他自己就把这事儿给松懈下来了。
甚至到后来完全放弃了对陆谦这等小人的防备!
所以你说他傻吧,他也不笨,但你要说他聪明,又往往关键时候掉链子。
不过看着眼前一脸肃穆的林冲,许平仍笑呵呵站起身来轻抚他道:
“林教头,且坐且坐,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话,何必当真?”
林冲看许平说的诚恳,也就坐下。
一旁的鲁智深却认真道:“我现在倒觉得林教头的这种担心不无道理,尤其是许兄弟,你要多加小心才是啊!”
他继续道:“洒家在关西时就多曾听闻人说高俅这厮心量极小,且极有心机,从他公报私仇对待王教头就可见一斑。
是以今天我等做下这么大的事,他定然不会轻饶我们。”
没等许平回话,他又道:
“老实说,像洒家吧,一个人孤零漂泊惯了,拿把禅杖就到处都是家。
林教头么,也还好,只要他看得开点,学学王教头,也好说。
可是许兄弟你,不行啊!”
他满是关切的长叹一声望着许平。
“我不行?”许平无语,望着他,道:“我怎么不行?”
“你是不行啊!”鲁智深认真的重复。
“我不行?”许平环视众人一圈,又拿食指指了指自己:
“你说,我不行?”
反应过来,林冲看着俩人无奈的摇头苦笑,林娘子则联想起上午阁楼上的一幕,瞬间脸色羞红,就连外面的方金枝听到这里,都轻咬了咬红唇,晕上双颊。
“大师,你要这么说。”许平说着站起来毫不客气道:“那我们只有一块去凤鸣楼看看了。”
凤鸣楼,汴梁城最大也最高端的青楼。
没办法,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不得不如此!
如果今天这几个字传出去,那还得了?
凤鸣楼?
鲁智深听的脑袋一百个问号,好好的去那干嘛?
“兄弟,洒家是出家人,你这。。。”
“咳咳。。。”
林冲见不是路,赶忙把话题给引回来:“好了好了,师兄,你且不妨先接着说,到底咱许兄弟为何。。。不便了。”
尽管还是不明所以,鲁智深挠挠头还是接着上面的话头认真道:
“那还能为什么?因为他是这间沉香楼的掌柜呗。”
他环顾着被许平装饰的富丽堂皇而又极具特色与意蕴的楼内:
“不说别的,就这楼,只要按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那将来一定会成为全汴梁首屈一指的名楼,届时,许兄弟也必定会成为整个汴梁最拔尖的那批大财主!
人生在世,所求不过尊荣安乐,家缠万贯又有娇妻美妾相伴。
这样的日子,岂不是快意平生?
许兄弟现在刚刚处在这一切的起点,如果就此湮灭,岂不是太过可惜!”
听到这里,许平心中不由大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