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一些个道听途说的话,还是要少信些。”谢凤赶紧搭话。
袁妍白了一眼他,竖起眉头道:“小女倒是想听听。谢公子那不是道听途说的事儿呢!”
谢凤一愣,被她说得满脸通红。
见他答不上话儿,袁妍便理直气壮地道:“我听闻这三公子的娘亲死法可是不好。”说完瞧了一眼周围,低声道:“听说是上吊死的!哎呀!你们想想那眼珠子暴出来的模样,真真是吓死人的。”
“够了!”齐妫冷下脸叫道。
“我不过是说着我听来的,你若不爱听,便是捂住耳朵便是!别老仗着自己是姐姐就恶言相向的!这外人还在呢!你不要脸面,这袁家还要脸面呢!”袁妍涨红着脸尖叫着。
一旁的谢凤尴尬不已。
“你觉着你这样就是要脸面了?”齐妫冷笑了一声,缓缓地有着。
“不是么?你做的丑事还少呢?”袁妍似乎打算爆发了一般,全然不顾谢凤在旁边不知所措的模样。
齐妫真是气得吐血,拍了拍胸口,心道:再与她争论下去,不知道要惹出多少没意思的事情来。
但起头了的袁妍却不打算止步,就与当年年姝梅看不惯王心蕊一样,她此刻也看不惯袁齐妫!这个因为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连着所有的人都将她另眼相看了!似乎永远都是那个中心的焦点!“本也就不是根正苗红的袁家人!巧借手段而已!自然了,论起手段,我们都比不得二姐你与三夫人了!”说到“三夫人”的时候,又想起在阳夏孤苦伶仃的母亲来,顿时鼻尖一酸,淌着泪道:“若不是二姐姐的娘亲当日使了手段,我娘亲岂能守活寡了去?!”
倒是成了自己使手段了?齐妫一脸的懵:她袁妍今日不彻底断了这姐妹的情分是不打算罢休了么?
见齐妫不回答,她是越发嚣张起来了,总觉着她是亏欠了自己。“我好端端一个二小姐,便也是被你挤下去了!且事事便是要让着你!”
齐妫还是没能忍住将个冰冷的眼神射向了袁妍。“三妹请问你何时让着我了?”
“没让着你?你能如今这般?就拿今日的事儿说,若不是我扶着你,你能走这远?”袁妍摸了一把眼泪数落着:“若不是……”
“对了!两位小姐可知道我们是如何走到这里的?”谢凤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兴奋地问道。
这话题转换得太快,二人一下子都没能反应过来。
“我们发现这条小路上,一直有一种暗红色的草子落在路中间,想着许是暗号,便试着跟了过来。”
“真的?”齐妫开心地问道:“是三公子跟我说的!果然还是他厉害呢!”
谢凤点头。“三公子一向聪慧。”
“所以,我担心……担心谢将军……他会没注意到两个孩子……”齐妫说得吞吞吐吐,这事本不该她操心,但谢将军看起来并不是这注重细节的人,万一有个闪失,只怕都是有去无回的命了。“草子的事儿,是谢公子你发现的么?”
谢凤点点头,心想着能认出齐妫放下的草子,也觉得是件美好的事儿。
是了!谢将军果然未能发现,作为一名行军打仗多年的将领来讲,不单单是运筹帷幄的大事要掌控,自然小细节之处也要着手才对。
想起这点,倒是叫齐妫想起了毛徳祖来,就连她这样的小孩子缺一双鞋都能关注到,他的将士一定都肯为他卖命了。
袁妍愣在那里,被他们的话搅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顿时一跺脚一流泪,蹲在地上哭诉道:“我不走了!我累了,脚底板都磨出泡了。”
一闹二哭啊?齐妫见着蹲在地上的袁妍,抬头对着谢凤苦笑了一下。
袁妍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可人家谢凤不明白啊!若说他平日吧!再多明白就有多明白,可这会子他还就不给明白了!哪怕齐妫故意苦笑给自己看,他只当是它意了;也回应她一笑。
齐妫又复对着他笑。
他也依旧是笑。
不是!齐妫比划着,做背的姿势。
哪里知道谢凤竟然装一脸的懵,装看不懂!?
“谢公子,请问你将马车放在哪里呢?”齐妫气急败坏地突然问道。
那蹲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袁妍也跟着一愣,哭声都减半了。
独留谢凤一脸讶然地看着齐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