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令,一个不留,杀!”
张念恩看着这些个震惊的锦衣卫,毫不留情的挥刀一指,他身后的兵丁顿时向前,以百人队的火铳和弓弩队先发一阵,打的被包围的锦衣卫群中,一阵狼哭鬼嚎。
可是他们处于绝对的下风,不仅在人数上只有埋伏的乞活军兵丁的十分之一,而且在装备上,也处于绝对的下风,由于锦衣卫的职权就不是专门作战的,所以他们的装备大多也是锦绣刀和鸳鸯袍,几乎没有什么远程武器。
所以被包围的水泄不通之后,他们压根就不能对正规的军队造成什么伤害。
这个时候还敢硬冲上去厮杀的,基本上不是什么勇气可嘉了,而是单纯的傻大胆了。
很快,肃清了外围胆敢反抗的,张念恩就指挥兵力开始以小股结阵的方式,突入锦衣卫群中,开始将他们分割开来,然后运用优势兵力进行围歼。
而锦衣卫的兵马,此刻都处在极度震惊当中,十分战力也就发挥两三层,而且由于他们安逸的日子过的久了,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作战了。
在三五成群结阵的厮杀中,纷纷溃散,将后背露给严正以待的乞活军官兵,自然是凶多吉少,不多时,整个地界上能站着的锦衣卫就不足十来人了。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攻击朝廷官军!”那太监倒好,被几个锦衣卫包裹在中间,现在是一点伤也没有,可是两腿之间却已经尿湿了,带起一股骚味,惹得身边锦衣卫的兵丁直皱眉头。
见他这样战战兢兢的询问,张念恩冷笑一声,“上,一个也不要放过!”
于是周围虎视眈眈的数百将士,顿时一拥而上,将他们乱刀分尸。
“每一具尸体。都要补刀,切勿放走一人,误了主公的大事!”张念恩随后又对左右亲信严厉的吩咐道。
“是!”那些人马顿时不敢怠慢,纷纷上去。开始对重伤未死的锦衣卫开始补刀。
“你们是什么人?”洪承畴虽然被朝廷问罪下狱,但是眼力却丝毫没有退步,从这群人的行事章法和拼杀结阵来看,并非是普通的贼寇,哪怕是贼军老营本队。也不该这样的精锐。
若非他们都穿着杂七杂八的衣裳,这就是活生生的三边主力精锐啊!
“你便是洪承畴?”张念恩上来几步,看着囚车里的老者,不确定的道。
“本官正是!”
洪承畴眯眼看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话语里看出些什么来。
可是张念恩很快就伸手一招,他身后几个亲卫立即上来,将他从囚车里释放出来,然后架着便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洪承畴觉得愈发的纳闷起来,可是又不得不问,谁知道这是群什么人啊。
“说实话。我也没瞧出来你到底有那点能让我家主公忌惮的,”张念恩跟在后面,淡淡的说着,“若非我主留你一条性命,你现在也就和他们一个模样了。”
“哼,老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洪承畴奋力的挣扎一会,可是衣角都被弄皱,看的他是极为不喜。
张念恩闻言冷笑一句,“怕不怕死,决定权不在你的手里。而在我家主公手里,来啊!愣着干甚,将他带走。”
……
新鲜出炉的朝廷剿援副总兵官,延绥总兵李璟。移师安边,所率亲卫镇第一旅三个主力满编营,打朝廷延绥总兵旗号,位列平虏以东,先行派人联系剿援总兵官马世龙。
马世龙接信之后,欣喜若狂。他被当面的乞活军亲卫镇第二旅弄的是苦不堪言,陈达为了达到练军的目的,三个营头相互接替出兵作战,袭扰马世龙所率的三千标营。
而明军在北线布防,处处分兵则处处挨打,一旦马世龙集中优势兵力准备与贼寇交战时,陈达就果断带人远遁,根本让明军打不着。
盖因为这支加强给马世龙的三千标营,缺马,分列的五个千总部只有区区一百五十匹战马,而陈达麾下,由于劫掠了平凉府内地的大族和军户卫所,有马一千一百匹,压根就不是明军追的上的。
长此以往,割据对峙了二十多天里,陈达就不断运用部队的高速机动能力,去攻击官军的薄弱处,反正严守李璟的不许决战的要求,任由官军如何勾引,也不盲目深入,每次都是点到即止。
一天三五次下来,杀伤官军数十上百来便行撤退,急的马世龙是没跳脚骂娘。